这一连串说下来,也算是帮他洗了个脑。
他越发对章沫凡的世界好奇了起来,为何那里的一切明明与这里相悖,但又显得那么和谐自然呢?
难道真的会有一个地方能让人与人之间和谐相处、不计出身?
三日期限一到,宁王交出了让皇帝并不太满意的答卷,原来这府上连死两人,竟是因为后宅之争?
那些针对他的言论,居然也只是那个缠绵病榻多年、早已被太医盖棺定论活不久的四皇子?
皇帝坐在高堂之上看着宁王呈上来的证据:“这就是你给朕拿来的说法?”
不是他不想捅出章沫凡和宗清夜,而是他不管找到任何证据或是人,最终都会被打乱,就像是有一只手在无形中阻挠他。
“儿臣找到的皆是真正的真相。”
“一个刚入府不久的宁王妃居然敢连害两人,一个缠绵病榻多年的皇子敢陷害你虐待后宅?你真当朕是傻子吗!”
说着,皇帝将那一叠折子给扔了下去。
此刻的宁王多想站起来告诉皇帝,就是连章沫凡那种弱女子他都没办法拿住,可就是这个弱女子,害得他现在的风评已经坏得不能再坏。
都说人们在听到谣言时会信以为真,在澄清时却无人关注,现下他便是深刻感受到了这种感觉。
饶是他安排了再多人来帮他“洗白”,可是每个人看到他还是会下意识地想起他就是那个虐待女子至死的形象。
这要是根深蒂固下去,只怕京都名声最差的将不会是宗清夜。
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父皇,本来儿臣就有意求取一个有点手段的侧妃来管理后宅,但奈何缘分不够”
“你给朕闭嘴!”皇帝已经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那个女子岂是你该娶的?”
宁王愣了一下,他是失宠了吗?连一个女人都要拱手让人了吗?
“可若不是宗清夜他横插一脚,儿臣绝不会出现后宅不宁的事!”
“自己没用还怪在一个女子身上,你也就这点本事了!”皇帝不想再听他接下来的言辞:“即日起,宁王闭门思过一个月,非诏不得外出!”
“父皇!”
“还不快滚下去!”
“是”
待宁王走后,皇帝身后的帘子慢慢掀开,枢密使弯着腰走了过来:“陛下切莫动气,宁王年纪还小,难免被人蒙蔽。”
“居然玩不过一个女人,朕真是高看他了。”
枢密使是个不过四十来岁的男人,刚正不阿的脸上透露着一丝奸诈:“陛下让臣查的东西已经都查到了。”
“如何?”
“这位准安王妃的确不凡,行为异于常人不说,通灵的天资非常之高,据说还有不少奇思妙想,只是碍于无权无势没能做得起来。”
“你说朕把她许给安王,是不是做错了?”
“陛下不会有错,此女即便再特别,也不过是一个无身家背景的孤女罢了。”
“但愿如此吧,这段时间她做的事可不少,希望她不要成为祸害豐国的祸乱之辈。”
宁王这一被关禁闭,可把章沫凡给乐坏了,看他还有什么本事来打乱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