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打的是这个算盘,怎么跟个奶妈一样
今天的她的确打扮得有些过了,毕竟是去亲自送宁王走的,她觉得没穿那种大红色的喜服就已经算是低调了。
看着已经被取干净的头发,章沫凡撑着头看着镜子里的宗清夜:“今日的事你怎么看?”
“少伤些神,交给我来查就好了。”他取完发簪又开始帮她拆发髻,好歹是个在这里长大的人,对付这种头发还真有一手:“我知道你想替红袖查清以前的事,可是这事急不得。”
“我明白,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有一种总被人走在前面的感觉。”
宗清夜的手顿了一下:“你这是何意?”
“就像一直有个人在牵引着我们,让我们不停地绕弯路,给了目标,却又一次次地把目标推得更远。”
“你认为这段时间遇上的事都和以前的事有关?”
“嗯,而且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不,同一批人干的,一个人是做不成这么大的局,而且还得会通灵之术才行。”
见她想得脸都皱了起来,宗清夜扶着她的肩膀起身:“就此一次你就想得这么多?”
两人慢腾腾地洗漱好,然后一起坐到了床边上,章沫凡扯着他的袖子边玩边说道:“其实我早就有这种猜想,只是还没开始去整理调查。”
“沫沫,你到底是想帮红袖查清当年的事,还是”
“帮他只是顺便,我想查清老王爷的事才是真的。”她抬眼看向他,想用眼里的真诚表达自己:“我相信你这么好的一个人也一定会有一对很好的父母。”
宗清夜抬手抚上她的脸,手指摩挲过她眼下的淤青,那是刚刚宁王去的时候出现的,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强烈的反噬,可终究因为是她动的手。
见她如此老练的折腾人时,他没有过害怕,反而是心疼,这样一个一开始倡导人权至上,把任何人的生命都看得同样重要的人,终于还是被同化了。
她依旧在意着生命,却也可以做到亲手结束一个生命,甚至没有任何的害怕和颤抖。
可是当时事情发生得太快,她会不会是还没反应得过来?
将人收进怀里,宗清夜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问道:“怕不怕?”
“怕什么?”
“怕手沾满血腥,怕与我共同沉沦,怕为了我的从前而万劫不复。”
“不怕,只要你在我身后,我就都不怕。”她软软地倒在他身上,突然松了一口气:“其实去之前我还挺紧张的,毕竟是第一次杀人嘛,可是做了之后反而觉得是一种解脱,我终于从那段仇恨中走了出来。”
“可是你又很快为自己找了一个新方向。”
是啊,几乎是无缝衔接地就送来了一个新目标,当年的元家灭门一案和安王夫妇一案,皆是她下一步要开始的路。
而且这段路注定会很漫长和凶险。
“这人不能闲着嘛,会闲出病来的。”
“王妃是不是忘记自己还有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