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竹鞭炒肉与烤耳鼠(2)(1 / 1)

“你叫大山?”白泽看着先前说话的那个三十多岁的汉子。

“对,我叫大山。”大山摸着头憨厚的笑:“据说是我娘生我的时候梦见了一座大山。生下来一看,是个男孩儿,就寻思着干脆叫大山得了。于是,大山就成了我的名字。”

“你这名字不错,虽给你带不来什么大富贵,却可以叫你一生不愁吃穿,且身体康健,起码能活到七十岁。”

“七十岁,那比我爷爷活得时间还长,我爷爷活到六十四,我们镇子上的人都说他福气好。”大山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我这人也没啥大志向,真能像先生说的那样,一生吃穿不愁,能安安稳稳的活到七十,就是祖上蒙阴,自己积德了。”

“我是算命的,我说你能活到七十,你就一定能活到其实。”白泽拍了拍大山的肩:“你爷爷当初都跟你说了什么,是跟这古井还有老槐树有关的吗?”

“是,但我爷爷也是从他爷爷那里听来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先生既这么问了,我就把我爷爷给我说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先生。”

“说吧。”白泽说着,后退几步,靠在了香案上:“让在场的大家伙儿也都听听,免得日后谁家孩子淘气,又跟这个姚大哥似的,随便出来闯祸。”

大山点点头,扭动了一下胳膊,又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磕磕绊绊的讲起来。

据说,在三百年前的时候,花溪镇上发生了一件让全镇居民都震惊不已的事情。镇长家的儿媳妇在回娘家的路上被人给截杀了,据说死状非常惨烈,且那个案子直到现在都没有破。尸体,是在城外的一条小路上发现的,发现尸体的是镇子上的一个讨饭乞丐。

听说,那个乞丐也被吓得不轻,原本就半痴傻的一个人,经过了这件事,更是直接给吓疯了。

花溪镇上的人,虽说对整个案子感觉到震惊,但大多数都是事不关己,私下议论热闹的。然而,更诡异的事情还在后头。就在镇长的儿媳妇下葬后不久,那埋在土里的棺材和尸体竟然都不翼而飞了。

这好端端的,棺材没了,尸体也没了,镇子上说什么的人都有。镇长的儿子受不了这个打击,没几天,也悬梁自尽了。从那之后,镇子上的人就很少再看见镇长了。直到半年后,天降大雨,连着下了小半个月,将这古井都给灌满了。

雨停之后,大家伙儿听见这古井里有咕嘟咕嘟的声音,一时好奇,就围到井边去看。结果,却看见镇长那个已经消失了大半年的儿媳妇,穿着一身红嫁衣,横躺在水井上,正随着井水打转。

这大半年都过去了,可镇长儿媳妇,愣是没什么变化,就像是刚死的那个时候。还有人说,她不像是死人,就像是躺在井水上睡着了一样。

这在水井里发现了镇长家失踪了很久的儿媳妇,大家伙儿心里都膈应,也总觉得这事情有些古怪。后来,有人提议去找镇长。这儿媳妇是他家的,不管是打捞上来重新下葬,还是就让她那么待在井里,总得让镇长亲自拿个主意不是。可等众人推开镇长家的门时,发现镇长早已经死了,且是跪在儿子跟儿媳妇的卧房门前的。

再后来,县衙里来了人,说镇长是自杀的,插在他胸口的那把刀就是他自个儿给刺进去的。至于他为什么要跪在儿子跟儿媳妇的卧房门前,没人知道。

“你这说了大半天,我就听出了这镇长家跟古井有牵扯,可这件事又跟这棵老槐树有什么关系?”

“别急,大山的故事应该还没有说完,咱们耐心听。”白泽嘴角带着一点点微笑。

大山忙的点头,说了句:“是还没讲完,这镇长死了之后,还有怪异的事情发生呢。”

“这人都死绝了,还能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总不能是这死了的镇长,又活过来了吧?”

“不是,是人在给镇长下葬的时候,发现镇长肚子上长了一棵树。”大山摸着脑袋道:“那棵树,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棵老槐树。”

“你爷爷讲这故事也太离奇了吧?这死人身上怎么可能会长树,而且还是长了一棵槐树。难不成,咱们花溪镇的这位老镇长,也是老树成精,死后现了原形?”

“你可别胡说,小心明早起来,你也变成姚福禄这样的。”那人还没说完,就被自家婆娘捂住了嘴巴。

“我也觉得很离奇,但我爷爷当年的确就是这么跟我讲的。”大山往白泽这边看了眼:“我爷爷还说了一件事,说咱们花溪镇刚开始的时候,下葬是不用棺材的,都是将人直接埋在土里,然后再在上面种上一棵树。这棵树,就代表了这个人。咱们镇子外头的那个花溪林你们知道吧?据说,那个林子下面埋着的就是咱们花溪镇镇民的祖先,不光有我的,还有你们的。这个规矩是从什么时候改的,就是从这位死掉的镇长开始的。当时,也有个传言,说镇长家里之所以遇到这种事情,全是报应,是他随便更改祖上留下来的规矩,惹怒了祖宗,这才被罚长成了一棵树。”

“你净胡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咱们花溪镇上的人死了之后,就不该用棺材,而是像你说的那样直接埋在土里,然后再种上一棵树。要不,大家伙儿就会遭报应,就会像不守规矩的镇长一样,在肚子上长出一棵树来。”

“你信不信,我爷爷就是这么说的。我爷爷还说了,说咱们花溪镇之所以没事儿就是因为当时有个很厉害的风水先生,人家给出了一个主意,让把镇长连同那棵树一块埋在了这口古井旁。还有那个镇长的儿媳妇,你们还记得吗?就是飘在古井上头的那个,她也还待在水井里,且就被安葬在这古井下头。我爷爷说,在他小的时候,还能看见这老槐树上的刻字。”

“刻字?刻什么字?”

“就是镇长的名字还有他的生辰八字,应该就刻在这老槐树的树干上。我没读过书,也没学认过字,你们当中有谁是认识字的,不妨围着这棵老槐树找一找,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大山说着,用手往树上一指:“这老槐树就是镇长的墓碑,你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