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买积货,买的还是今年估计一件都卖不出去的棉衣,店家脸笑开了花。
现在买棉衣就跟白捡似的,三斤血旺换一件,羽绒服一件五斤,搁以前你敢信。
人家还觉得占了便宜,这个天傻子才会跑来买棉衣,搁仓库落灰的棉衣能换到吃的,可不是捡便宜。
老太太不满嘀咕一路。
看着这些厚重的棉衣棉裤,心头更添燥热。
“谁知道大旱之后会不会大冷,有备无患嘛。”反正是用讨人厌的血旺换的,未来穿不上,秦衍也不觉得亏。
大不了拆了棉衣当单衣穿,棉花还可以自制卫生巾。
哪里亏了嘛。
老太太翻白眼,傻子都知道这鬼天气,一年两年怕是冷不下来。
憨批!
自己的儿子心头骂骂就算了,还是要顾忌他面子的,老太太转念一想,血旺吃的全家人很是厌倦,不算太糟蹋。
“走,去菜市场逛逛。”老太太想开了,脸色转晴。
两人去到菜市场,好巧不巧碰到罗景玉母子二人在市场上买鱼买肉,瞧着日子过的风生水起。
老王是农业局粮油站的副站长,想来不缺粮,老王可不是那种为民着想的官员,少不得要趁乱贪墨。
秦衍琢磨回去连上网查一查,为民除害。
看见秦衍她们,母子两个那不屑的小眼神都快斜上天了。
“嘁,当敲诈犯,却还是一副穷酸样。”罗景玉鄙夷地刺道:“有钱都不会花,活该你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有些人就是当泥腿子的命。”
秦衍不痛不痒瞥她一眼,一脸信不信我揍你的表情。
反正离婚了,惹烦了,大庭广众秦衍也不会惯着她。
“干嘛,你想打我吗?”罗景玉心里面边其实还是虚的,王磊更是无法忘记那天被扇几个大嘴巴的阴影,目露恨意,身体却忍不住往他妈身后藏。
老太太一个箭步档在儿子面前:“干啥,干啥,红杏出墙的狗东西又想欺负老实人是不是,你个懒婆娘,偷人妇哪来的脸冲我儿子说三道四”
被儿媳妇压制十几年,一朝揭开封印,老太太骂的扬眉吐气,浑身舒泰,她倒没骂王磊,毕竟当亲孙子巴心巴肝疼了十二年,突然破口大骂感觉怪怪的,需要点时间适应。
农村人干架就没有低嗓门的,老太太一开口,周围的人立马看了过来,对着罗景玉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市场里不乏到镇上买东西的村里人,充当知情人给一旁不明就里的人解惑。
在农村偷人是一件相当严重的事,是要遭人不耻白眼的。
“啧啧,看不出,长的清清秀秀,人五人六,能干出这种不要脸的龌龊事儿,一偷就偷十二年,那家人也是老实!对了,她身边的孩子是谁的?”
“不知道嘛,柴家没说。”
“我看她经常来买菜,应该是镇上哪家人的吧。”
秦衍也觉得奇怪,赔偿款一拿到手,她就把老王出轨的证据打包发给了他妻子,这么久咋一点动静都没有,在憋什么大招呢
迎上一众鄙夷的目光,王磊眼底的恨意深沉骇人,阴沉着脸拽着罗景玉逃似的出了市场。
“妈你也是,你去惹他们干嘛,爸都说了肯定会收拾他们的。”王磊面色难堪,丢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