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村里又组织了几次人上山,山上的野味开始急剧减少,树木枯了一大半,想着不能把山头薅绝种,村长便叫停了。
然后,进城提上日程。
这次他们准备直接去省城,由秦衍带队。
一共去了六个人。
柏村离省城要八九个小时,小货车是不能开了,八九个小时坐后车厢得把人直接晒干。
只能坐班车,还要先坐到县城转车,镇上去县城的车,已经改成三天一班。
“富贵,你瞧见没,第一排那人,我们上车的时候,像头狼一样盯着我的包不落眼,你说他会不会抢劫咱?”大明死死搂住胸前的编织袋,恨不得把包镶进肚子里揣着,他带的可是白花花的大米,给儿子换奶粉的。
刚才他们在镇口就差点遭一伙人抢劫,要不是秦衍能打,别说去省城换奶粉,镇子都走不出就会被人洗劫一空。
秦衍:“嗯,看见了,咱注意点,不管怎么打瞌睡至少留两个人清醒着。”
大明连连摆头:“我不睡!”
抱着粮食处在人群中仿若被虎狼环伺,哪里睡得着哟。
上车下车随时都绷着一根弦,几个人战战兢兢跟在秦衍身旁寸步不离,上厕所都要一起。
不是他们杯弓蛇影,而是一路上看着满目疮痍的大地,赤日炎炎似火烧,野草藤蔓枯焦,行人无一不是双目无神,口干舌燥,唇瓣干裂起皮。
呈现出一种末日的绝望和疯狂。
窥探的眼神无处不在,如狼似虎闪烁着幽光,估计要不是他们几个壮汉走在一起,许就上手明抢了。
抵达省城,日头偏西,秦衍在市中心治安比较好的地段,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开了一间双人房,六个人挤在一间房里。
国家储备粮还算充足,一两年能勉强维持着正常运作,一线城市,钱还能用,只不过物价翻了几倍不止。
很多区域治安队根本顾及不到,之前秦衍找了家便宜的快捷酒店,就连老板都有些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们手上的袋子一直打量。
实在没必要为了省几个钱,节外生枝。
况且,在地攘偏远的乡镇除了直属政府机构管理的粮肉店,钱已经不好使了,而且百分之九十的东西都断货了,在他们那儿钞票已经变得和废纸差不多。
“哇!真豪华,我还从来没住过这么豪华的酒店。”进了房间,大明他们惊魂甫定放下抱了一路的包,惊呼道。
“我也没住过,好凉快啊!”
“我去看看有没有水。”旱怕了的人走到哪儿第一时间就是检查有没有水。
秦衍:“不用看,没水。刚才前台就说了,要7:30才会提供十五钟的水,而且水量很小,想敞开洗澡是不可能的,只能接点水到浴缸里简单洗一洗。”
“不是吧,一间房收了咱一万二,不给洗澡的呀?”于大宝咋咋呼呼道:“还以为花了大价钱能舒舒服服洗一次澡哩。”
他们足足有三个月没清清爽爽洗个澡了,在家里半盆水一家人轮番擦一擦顶天了。
“想什么美事呢。”潘涛笑道:“城里比咱村里更缺水,这也是五星级酒店才给你供十五分钟水,没听前面那家酒店的老板说啊,三千块只包住和半壶洗漱水,喝的水一滴不提供,得另买。而且我看了,洗漱水颜色不对,多半是洗菜洗衣服的水给净化了一下的二三道水,冲马桶的水更恶心,不知道是几道水了。”
于大宝挠挠头:“也对,是我想当然了。”
“我看了,厕所浴缸老大了,能让咱放十五钟水赚了。”大明从卫生间出来,高兴道。
然而他高兴的太早,说是提供十五分钟水,水量跟小奶娃流尿一样,细细弱弱一股,洗一把脸,接满一水壶,浴缸就盖着两厘米底的样子。
快穿大佬又在反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