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猛地打了个哆嗦:“陈管家,你的意思是,世子他喜怒无常?可能会杀了我?”
陈忠张了张嘴,然后咬着牙点点头,继续败坏自己家主子的名声:“没错!你若是顶着这张细皮嫩肉的脸去见世子,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可是”陶夭夭看了一眼手里举着的这乌漆嘛黑的药膏,“陈管家,你确定这是玉颜膏?”
这胖老头是欺负她没听说过玉颜膏是咋地?
“别管是什么膏了,总之不会毁容就是了!”陈忠见陶夭夭还磨蹭着,便着了急,“你抹不抹?不抹我老人家可要亲自动手给你抹了?”
“别别,还是我自己来吧。”陶夭夭再次低头闻了闻味道,然后皱着眉头将瓶子里的膏体涂在了脸上。
麻烦点就麻烦点吧,总好过丢了这条小命,好在这膏体抹在脸上凉嗖嗖的,味道也不难闻。
“手臂上也抹点,对,凡是露在外面的肌肤,都得抹上!”
陈忠一边盯着陶夭夭的动作,一边满意地捋着胡须点了点头。
很好,这小子肤色黢黑的模样,比刚才那个娇滴滴的如同仙童一般的模样顺眼多了。
“等等,还有这个。”陈忠又从身后像变戏法儿似的摸出一个小盒子,“这墨盒里面是特制的一种墨,每次你只需取一点。”
“做什么”
陶夭夭话音未落,就觉得自己左边脸一凉,再看过去的时候就见陈忠已经笑眯眯地收起了手中的墨盒,顺带着还丢掉了一根沾着墨的极细的树枝。
“陈管家,你做什么!”陶夭夭猛地跳了开去,伸手使劲地在刚才被点了墨汁的地方擦拭起来。
“别擦了,这墨汁跟你脸上的玉颜膏一样,用水都清洗不掉的。”
陈忠笑得满脸得意,愈发觉得自己这个办法高明。
“陈管家,你欺人太甚!我不干了!”陶夭夭瞪了瞪眼睛,气呼呼地转身就要走。
“站住,玄幽王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陈忠忽然冷喝了一声,接着又挂上一副笑意。
“三儿啊,你也别气,我也是为了你好,给你点这颗痣不也是为了增加你在世子眼中的印象嘛!
再说了,这东西虽说用清水洗不掉,用酒却是可以的,昨晚在围墙外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带了一壶酒,想必也是好酒之人吧?
这样吧,我每日让人给你送一小坛桂花酿如何?”
陶夭夭离开的脚步一顿,她转过身,圆溜溜的眼睛骨碌碌转了半。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回头如实世子因为模样这事儿怪罪我,你得给我兜着。”
“行行行,都给你兜着,赶紧的吧。”见陶夭夭终于松口,陈忠松了一口气。
他从陶夭夭手里夺过玉颜膏,连带着自己手里的墨盒一起,胡乱塞到了陶夭夭背后的小包袱里,拉着陶夭夭转身就走,一直走到青竹居的院门外。
“原来这里的景色这么美啊!”
看着院外的亭台水榭,还有大片的竹林,陶夭夭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昨晚上光顾着叫花鸡了,她都没顾上仔细看周围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