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里赵素跟许崇这一闹,对本来就风评不好的赵素来说好比虱子多了不咬,但对许崇来说,却好比奇耻大辱。
许谙当天把许崇带回来就是一顿狠揍,许崇皮开肉绽,一度晕了过去。
许夫人哭求之后把他从棍棒底下救出来,带了回房后请医医治,也在床边哭着数落他,让他认错,并向侯府去赔礼道歉。
许崇出了丑又挨了打,自诩为风流公子,结果被街坊传言他被赵素揍成了猪头,怎么可能认错?
这几日憋着一言不发,怀着怨气在心,硬是没低过头。直到今日身上爽利些,看小厮们都在奉承讨好,就顺势让他们取个乐子,哪曾想到会突然挨上这两巴掌?当下人被甩翻在被窝堆里,神也回不过来了!
小厮们都跪在地上不敢动弹,还是追进来的两个庶出的少爷好说歹说把许谙劝走了。
小厮们纷涌上前把许崇扶起来,许崇咬牙切齿,指着外头道:“这婚约也不是我要定的,全是父亲强加于我,我不过是不甘心被牵着鼻子走罢了,便要遭此毒打,还要承受世人唾骂,难道我该忍气吞声,娶了那牙尖嘴利毫无教养的赵素才叫正确吗?”
“公子——”
“凭什么?!”
许崇怒吼着,小厮们个个都不敢做声。偏生许夫人也不在,他们连个作主的人也没有。
“这口气我定是要出的!”许崇撑床坐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没有作错,凭什么我要被这样对待?!”
小厮们皆慌了:“公子可千万别犯糊涂!老爷可还在府里呢!您要是动了赵姑娘,老爷定然不会饶了公子!
“您看看您这一身的伤,小的跟随公子这么久,可是头一次见老爷发这么大的火!您要知道庶出的两位公子还虎视眈眈呢,真要打出个好歹,不得让人家拣了便宜?快快躺下来吧。”
许崇却偏不肯躺下,反手一甩将他们推开,而后攥紧双拳道:“我便是可以忍住不找她,方渠我也是不能放过的!”
“方公子?”
“那日若不是方渠挑事,我也不至于如此。何况他竟还帮着赵素打我,我怎么着也得让他长点记性!”
小厮默了下:“那公子想如何做?”
许崇咬牙望着他们:“海棠戏社有个叫芸姬的,跟姓方的有些不清不楚。我几次撞见他去凤安堂给芸姬送衣物。
“你找人去那边盯一盯,有眉目了就把这事捅出去!捅得越大越好,他爹在六部当差,能连累到他爹因此贬个两级,最好不过!”
小厮惊讶:“方大人?”
……
赵素上晌仍旧去梅英斋转悠了一圈,然后就听到小兰从府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说是朝上许多人请奏给礼部左侍郎一职补缺,而又被庆云侯和皇帝按了下来的事。
赵素难免有些意外,分明前些天听陆太后说,皇帝和庆云侯就是要拉史恩下马的反动头子,所以才要策反她亲爹。那皇帝这一着就又让她看不懂了。
当然看不懂事情饭还是得吃。课后她又上厨房给自己弄吃的。
今儿吃简单点,炸了盆鸡排,然后煎了盘小黄鱼,然后一盘沙拉,加一筒竹筒饭了事。
正吃着,云想衣和花想容结着伴来了:“姑娘,秋嬷嬷刚才急匆匆出去了!”
话说完她们道:“这是什么?怎么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