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身影卷进帘幔内,狭小空间让人心跳加速。
赵素还被皇帝扣在胸前,一个抬头的瞬间,就被他俊脸捕获住了。
他身上有长途跋涉过后的风尘的味道,不过在咚咚的心跳声衬托下,反而更显出男人的特别来。
一会儿俩人分开了些。赵素往外走:“我去唤四喜。”
皇帝没松手:“叫四喜干什么?都说你来。”
赵素道:“我们那儿可不兴这么侍候男人。”
皇帝抓起她的手按在胸膛上,在她耳边呵气说:“有福利……”
这谁还顶得住?
赵素张开爪子,不客气地揉了两把。
……
夕阳西下,微风吹进了殿堂。
四喜蹲着喂了大橘两把小鱼干,听得身后珠帘响,回头看去,重整了装束的皇帝与赵素一前一后地走出来,一面还交谈着什么,连忙在小太监递来的铜盆里洗了手,走进殿去:“皇上,御膳房备了膳食,小的可要传些过来?”
皇帝看向赵素。赵素道:“您先对付吃两口,父亲回来了,我还没回去见他的,明儿我再给您做。”
皇帝坐下来:“听赵大人的。”
赵素觉得皇帝在她面前越发有些贫嘴,简直跟从前那个牛逼哄哄的皇帝越来越不像了,不过这样也好,她喜欢接地气点儿。
四喜去传膳,她留下来又问了皇帝一些此去皇陵的事,正好大理寺有人来了,她就退下了。
出东华门之前她还拐到了慈宁宫,陆太后问她:“皇上什么态度?”
她如实道:“我举了史恩当初的例子,皇上说他会慎重的,还答应会好好斟酌如何安抚程家。”
陆太后叹气起来:“其实我又何尝不知道他的难?作为皇帝,他要是不能尽快培养出一批得力的心腹,那日后便只能听凭世族们左右。而人无完人,谁又敢说自己没有犯过错呢?如果王胤真的是被算计,他想保一保王胤,我是能理解的。”
赵素轻轻点头:“只是站在我们的立场,也正是需要人的时候,虽然心知倾巢之下无完卵,皇上要是不能握稳手中的权力,我们的花月会也将面临窘境,甚至随时会被那些利益集团所摧毁,但还是要尽可能地争取一下。”
“是啊,”陆太后又一叹气,“可惜敌人就是看准了我们不可能有两全其美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