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嵘不怒反笑:“领导,您记得她委托的事吗?”。
“谁?什么事?”对方反问。
“还能有谁?领导,我给您提个醒”说到这里,孔嵘一字一顿吐出了三个字,“开发区。”
手机里传来一声长叹:“哎,一失足”然后话题一转,“孔嵘,你不要总来这一套。我告诉你,那小子可有市里大人物做主呢,那个人我惹不起,恐怕咱们领导也惹不起吧,你不要玩的太大了。”
“你说李卫民是他后盾?不能吧。发生上次那事后,我专门调查过,好多人都认为那是谣传。”孔嵘很疑惑,“就凭这么一个谣言,我还能怕他不成?”
“有什么不能?刚刚李卫民又问那里老百姓的事了,你想想这能没点联系?”对方的声音很冷,“我告诉你,话是跟你说了,你要玩火自*焚的话,谁也挡不住,反正我是不会和你同归于尽。”
“咔嗒”一声响动传来,手机里只剩下了“嘟嘟”的声响。
孔嵘握着手机,陷入了沉思。上次那事,就是迷信了对方后台是李卫民的传言,最后不得不选择屈服。事后了解一番,并无确凿证据支撑那个传言,他断定是那小子的自我吵作。所以,他暗下决心,要报那次受辱之仇。只是因为身后领导警告,警告自己不要惹事生非,他这才一直按捺着,一直在寻找最合适的机会。
也是机缘巧合,也是自己运筹得当,虽然领导暂时不给自己助力,但刚才这个老东西却让自己抓*住了把柄。
说实在的,把这个老东西做为提线木偶,甚至比领导出力还管用,县官不如县管嘛!可今天这个老东西竟然不怕把柄,竟然明确警告自己,这究竟是为什么呢?虽然他对李卫民过问一说半信半疑,认为是老东西编出的故事;虽然他不相信那小子有那靠山,对和李卫民关系传言仍持否定态度,但他却不得不慎重考虑了。
他现在之所以有恃无恐,主要是认为那小子和李卫民没有深交,另外有那个老东西做提线木偶。可刚刚老东西明确不趟这次洪水,而且领导更不可能出力,那要是和对方对抗的话,就对自己非常不利了。从内心来讲,他也不惧怕对方,但这事明明自己理亏的。
自己不占理,而且老东西已经撤梯子,对方和李卫民关系又扑朔迷离,看来自己只能选择“放行”了。但是,就这样的话,也太便宜那小子,太不甘心了。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连问两句后,孔嵘给出了答案:看看再说。为了给自己壮胆,他又重复着,“我怕他不成,我怕他不成?”
“笃笃”,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孔嵘的思绪。他赶忙坐回原位,把手机放到桌子上,说了声“进来”。
屋门一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看到此人,孔嵘就是一楞,他知道对方肯定要来,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他不禁联想到刚才老东西说的一件事,又忽然觉得他来的这么巧。
走廊上,王文祥一直紧紧盯着那扇屋门,可十多分钟过去了,没有任何响动传出,也没听到任何争吵。
看着身后的郝玉芳,王文祥指了指屋门,低声问道:“小郝,你说里面什么情况?”
“不知道,要不您去听听。”郝玉芳笑嘻嘻的说。
王文祥假装生气:“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嘴上虽这么说,但他还是向门口挪去。
旁边屋门开了,一个女人走出来,白了王文祥一眼,径直来到局长室门前,推门走了进去。
王文祥很是不解,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郝玉芳。郝玉芳也茫然的摇了摇头,然后脸上现出一丝喜色,她记得上次就是刚才那个女人经办的,女人名叫黄美丽。
不多时,黄美丽出来了,特意停下脚步,看了看王、郝二人,然后走进了旁边的屋子。
正疑惑不解,屋门一响,一个人走了出来,正是主任楚天齐。王文祥和郝玉芳赶忙走上前去,看着主任。
王文祥忍不住问道:“主任,怎么样?”
楚天齐反问:“我说什么来着?”
王文祥一楞。
郝玉芳低声接上了话:“你说我怕他不成。”
“回答正确。”楚天齐一笑,“郝股长,去找黄美丽。”
听到主任的话,郝玉芳也是一楞,接着欣喜的点点头,进了旁边屋子。
王文祥似乎也明白了,马上面带笑容,随即又露出惊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