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齐只好站起身,到了外面屋子,坐到椅子上,说了声进来。
屋门推开,厉剑走了进来,径直来到办公桌对面,关切的问:局长,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胃里有点儿不舒服。和厉剑没必要隐瞒,楚天齐轻描淡写说了自己的感受。
没事说好,我刚从待上饭馆买了小米粥,你喝一点儿,暖暖胃。说着,厉剑举起了手中的保温桶。
好,我喝点。说着,楚天齐站起身,示意厉剑去沙发那儿。
就着保温桶里的小餐盒,楚天齐没有用勺子,而是直接吸溜吸溜的喝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直起腰,长嘘了口气:这下舒服多了。
厉剑问:局长,听说你喝了有三斤白酒,这可不行,以后不能再这么喝了。
没有吧不过也差不多,至少也有二斤半左右。说着,楚天齐一笑,今天也是事情赶到那份上了,要不绝对喝不了那么多。
厉剑叹了口气:哎,你说他为什么非得处处针对你呢,非得让你喝那么多酒我当时真想进去阻拦你,可是又觉得实在不妥,这才没有进去。现在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说到这里,他话题一转,局长,你在开发区的时候,也没见你喝过这么多,有一次喝的比这次少很多就上头了。今儿个是怎么啦提前吃了醒酒药不会是你有特异功能吧
哪有什么特异功能就是超常发挥罢了。另外,今儿喝那个酒也软,酒劲儿过的特快。说着,楚天齐调侃道,大概是神在助我吧。
茶几上的东西已经收拾完毕,厉剑站起身,道:局长,那你早点休息,要是半夜不舒服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没事,我没那么憔悴,你也早点休息吧。楚天齐和厉剑不需要客气,两人现在既是上下级关系,在私下更像是朋友。
厉剑出去后,楚天齐再次进了里屋,坐到床上,然后快速脱下皮鞋,去换拖鞋。顿时,一股酒气直冲鼻管,这酒味明显区别于刚才呕吐时的味道,但也很不好闻,里面有浓浓的脚汗味。
抬起湿漉漉的双脚,看着袜子上浸满的液体,楚天齐摇摇头,感叹道:无奈呀,实属无奈。感叹过后,他以一种厌恶的神色脱掉袜子,一双大脚露了出来。由于被湿袜子包裹一个多小时,整个脚板呈现粉色,尤其脚指头肚还略有起皮。他这才感受到脚上传来针刺感,不禁看着个别破皮的地方,苦涩的笑了笑:全当是做了次白酒足浴吧。
弄了多半盆温水,楚天齐把双脚泡了进去。在热水蒸腾下,酒味再次浓烈的散发出来,脚上也舒服了好多,他不禁长嘘了口气。
刚才如果厉剑不来的话,他吐完之后就准备泡脚,以解在酒中浸泡的难受感觉。只是人家好心送来稀粥,而且胃中也确实灼烧的厉害,便只好先吃稀粥。在厉剑告辞时,他也没有表现出挽留之意,就是因为这个难言之瘾。
自己脚上难受,但却不能为外人道出事情缘由,就是对厉剑也不能说,这是自己的又一个秘密武功逼酒,这个秘密只有自己和父亲知道。
晚宴一开始的时候,他并不准备用这个办法,只是后来见对方明显是要灌倒自己而后快,这才不得以采取此法。只是他第一次使用此法,难免生疏,本来是可以从身上好多毛孔排出酒精的,不曾想全都到了脚上,就好比穿鞋趟水一般的不舒服。不过这样也好,总比从手上排出来要好的多,那样就不得不多用纸巾擦拭,别人还以为自己故意把酒倒掉呢。
正自舒服的泡着脚,手机铃声响起。楚天齐伸手抓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来电显示,按下了接听键:老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