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子,快开门,是不是和野男子搞的……”外面的骂声非常刺耳,大门更是被撞的“咣咣”作响。
“你们来干什么?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女人一边推着男人,一边冲门口嚷着。
“哈哈,总算放屁了,臭*子,野男人呢,赶紧交出来。”撞门声暂时停歇,只剩一个男的骂声,“告诉你吧,额们都知道,你一直没闲着,男人就没缺过。现在是什么男人,让额们大伙也见识见识,看看是个什么货色。”
“走。”女人压抑着声音,给了男人一脚,同时右手下压了一下。
虽然外面很黑,但男人照样看到了女人右手动作。无奈之下,只能一咬牙,一跺脚,几步奔到房子东边小巷。扒上后墙头,看看没人,男人便跳到外面,狂奔起来。
“咣当”、“臭*子,额们自己进来了。”男人身后传来屋门撞开和大声的喊骂声。
“哎。”长叹一声,男人继续跑去。
黑灯瞎火,道路不熟,脚下又多是荒草、乱石,男人摔了好几跤,半袖、裤子都撕了口子。此时已经顾不了这么多,逃命要命,男人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的继续跑着。
“追,去那边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男人不由得心头一紧,尽力向前跋涉着。
忽然,一阵摩托车声从公路传来。
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趴在路边沟渠中。
两辆摩托车从“头”上掠过,说的像是耍钱的话。
要不要帮忙?心念一转之间,男人做出决定:躲开追赶再说。于是不停的挥着手臂。
一辆摩托车停了下来,车上是一个戴着头盔的男子。
……
就在曲勇回首往事的时候,楚天齐也在想着几天前的事情。
时间回拨到四月八日,星期日,晚上九点。
安平县城北某居民住宅。
楚天齐坐在沙发上,他对面是站在当地的曲勇。
“表个态吧。”楚天齐淡淡的说,“咱俩不能总占着刘拙宿舍,得让人家回来休息呀。”
“县长,我知道经济作物种植确实前景广阔,尤其上次去参观考察,更坚定了这种信念,我非常愿意做这个工作。”说到这里,曲勇语气一转,“只是我的处境您也知道,在乡里就是个受气小媳妇,没有她的同意,根本搞不成,更别说让我带头响应了。”
楚天齐“哼”了一声:“明哲保身。”
“县长,我知道这么做不够厚道,不过也请您理解。外地来的干部待个三两年就能走,而我却是土生土生的当地人,一辈子可能都离不开安平县,最起码跳不出新河市。只要我这次一带头,那就得罪了当地地头蛇,早晚要被收拾,我豁不出来呀。”曲勇一脸苦色。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楚天齐换了话题,“有这么一个乡长,因为私事,晚上被村民追的无路可跑,幸好有一骑摩托男子经过,助该乡长脱离了困境,该乡长还说了句‘大哥敞亮人’。骑摩托男子身为外地人,当时也是冒着风险的,但还是救了该乡长。其实该男子并没想过要该乡长报答,但现在该男子要做利国利民利县的事,需要该乡长带头,而该男孩却怕担风险,退却了。该男子从来都没想过挟恩图报,但该乡长不以带领百姓脱贫致富为己任,未免太伤该男子的心了。
“县长,当初是您……”曲勇全明白了。
“还是那句话,我从来没有施恩图报的想法,但我却瞧不上不顾大义、只求自保的自私鬼。”楚天齐脸色凉了下来,“你可以走了。”
曲勇没有走,也没有立即说话。
神色变化多次,过了足有十多分钟,曲勇终于说了话:“县长,我带这个头。”
“你要明白,这么做不仅只是为了他人,也是为你自己好。”当时楚天齐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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