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楚天齐起的稍微晚一些。昨天睡的实在不早了,今天又是长假第一天,他就没有按时起床。
刚坐到办公桌后,乔海涛就敲门进来了。
看到对方眼窝发青,楚天齐关心地说:“老乔,你得休息呀,这么弄可不行。”
“没事,这些年经常熬夜,已经习惯了。县长不是也睡的很晚吗?”乔海涛不以为然,“说实在的,论起熬夜来,一般人跟我比,真还不是个。”
楚天齐又道:“即使身体素质好一些,可你毕竟四十好几的人了,我要年轻的多。再说了,我昨晚也睡了。”
再次说了声“没事”,乔海涛直接汇报起来:“在对那些电脑、资料及相关物资封存后,警方进行了仔细检索,到目前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不过警方还在继续努力中。从那个骗子耿直的供述看,此人就是一个被*操控的木偶,所有操控指令都来自于贾经理。包括竞标、投标,包括与有关各方的接触,都是这个贾经理出马。贾经理才是整个事项的主导者,至于贾经理后面有什么人,那就只能等抓到贾经理才可知晓。
根据骗子耿直供述,胡广成亲自押着此人,在今天凌晨五点的时候,赶到首都*市。但是连着突击两个地点,都扑空了,都没有抓到此人,不知是恰好不在,还是提前得知了消息。不过从屋内陈设和一些生活垃圾看,第二处住所应该是经常有人,尤其有个面包包装物上日期是九月二十八日,那就说明最近有人去过那里。胡广成他们还在第二处住所蹲守着。
骗子耿直交待的那个贾经理号码,现在还通着,但是没人接。号码是首都的,机主姓郝,像他们这种人,肯定不是用自己身份证登记。用骗子耿直手机发去信息,对方也没有回复。现在胡广成正和当地警方联系,希望能够定位那部手机的位置,希望能够更快捷的找到骗子。
在抓捕的同时,警方也第一时间调查了六十万的去向。投标书上那个银行帐号,现在根本不存在,以前是一个垃圾收购站的帐号,已经在两年前注销了,警方现在也在排查这个收购站的情况,不知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财政局支付那六十万时,是直接给的骗子耿直支票,这张支票又到了贾经理手里。二人交接支票的地方,在市里公共汽车站卫生间里,但录像上只有骗子耿直的影像,却没见到贾经理出来。警方分析,这个贾经理肯定化了妆,肯定趁那天汽车站正好停电间隙从卫生间出来的。
但在受理支票支付的银行,看到了那个贾经理影像。监控显示,那个贾经理去的时候,用纱巾遮着半边脸。据经办人员回忆,当时那个男人脸上有好多药膏,好像还在流黄水,贾经理说自己正患皮肤病。骗子耿直指认,监控上的图像应该就是贾经理,还说贾经理没有皮肤病,显然这小子善于伪装。从银行门前及相关路段录像可知,贾经理是打出租走的,中途还换了车,然后到了新合市郊区。在郊区监控盲区下车后,人就消失了。”
“先守株待兔着,其它方式也继续推进。”说到这里,楚天齐“哼”了一声,“财政局竟然不核实对方帐号,又直接用支票支付,这也太奇怪了,必须严查,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现在财政局那几人交待没?”
乔海涛摇摇头:“没有,财政局的几个副局长都装糊涂,打马虎眼。几个股长一口咬定就是工作失误,而那个签订协议和补充协议的股长言称头疼厉害,想不起来。肖月娥最有意思,除了承认自己失察外,就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还质问警方对他实行迫害。根据相关规定时限,刚刚只好先让这些人回去了。教育局那些人和财政局人招数雷同,而那个负责验货的股长心跳突然加速,已经送医院了,目前心率仍然居高不下,暂时不便询问。除了这个住院的人,那几人都在天亮的时候回家了。”
“意料之中,他们现在应该是这个态度。对于这些人,先不要着急,他们肯定不会痛快讲说的。但是这么多人都没有认真把关,绝对不只是纯粹没尽职那么简单,肯定是某个重要环节有问题。认真分析整个过程,一定能够找到蛛丝马迹的,这个你比我在行,我就不多说了。”说到这里,楚天齐话题一转,“现在警方要集中精力抓获这个贾经理,这是破获整个案子的关键。他既牵涉款项流失方向,也掌控整个骗局全过程,接触相关人员和部门也应该是他。六十万呀,那可都是企业的爱心,绝不容他们糟蹋了。”
乔海涛重重点头:“明白。我已经给胡广成下命令,要他们无论如何抓到贾经理,全力以赴追回钱款。”
……
乔金宝起的要更晚,起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昨晚实在没睡好,不但入睡很晚,还做了乱七八糟的梦,到现在头也昏昏沉沉的。
坐到办公桌后,乔金宝长嘘了口气。本来已经做好假期计划,票都买好了,可是就因为那破事,不得不取消了行程。当然没人要他留下来,那事自有政府处理,但他自己却不能离开,他担心在此期间发生什么大事。而现在真正坐在屋子里,却又没有可干的事项,就连打电话似乎也不方便。
“叮呤呤”,桌上固定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