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凑巧,审讯当天正好是重阳节,正好能和老人扯上关系。于是就有了广播渲染,就有了亲爹上门。当时也是各种因素凑到了一起,胡局长提供的药酒让那小子迷迷糊糊,我怀疑那小子都产生了幻觉,很可能梦到了他爹,否则不至于后来看到他爹灵魂时反应那么强烈。尤其十月份还响炸雷,更是帮大忙了,烘托了气氛。关键是乔县让人弄那个灵魂也厉害,看乔顺当时那样,就跟见到亲爹一样。当然了,从那小子户籍地查到其曾用名‘宝柱’,也增加了真实度。”
“主要是那小子酒劲没过,正好外面昏暗的空间又布了层纱,看上去既朦胧,又增加了诡秘,那层纱还是胡局长出的主意呢。”乔海涛插了话,“亲爹从另一个世界找上门,他自然得解脱,得交待了。”
“哈哈哈……”柯扬笑的前仰后合,“这不是寇准假设阴曹吗?”
“哈哈哈”,众人都大笑起来。
楚天齐止住笑声,接着说:“那时候还不确定乔顺是否冤枉,这要传出去,要是让有心人以‘搞迷信’说事,那上面可能就要怪罪。为了不让你们受牵连,我才没说,假如有人治罪,那也是我的主意。关键现在已经证明他是贾经理,咱们用这办法也就成了破案所需。正是在此过程中,用了好几种代入情境的手法,所以药引子也就不止一种。”
“县长,假如真有人要怪罪的话,也不应该你一人扛呀,这不公平。”乔海涛表了态。
胡广成跟着表明心迹:“县长帮着我们破案,绝不能让县长一人承担。假如真是那样的话,我誓死都要争取个‘主谋’,最次也得是‘同伙’。”
楚天齐微微一笑:“现在看来,不会那样的。假如真弄巧成拙了,那么我也不会让你们伸头,我一人足够了,我的肩膀足够硬。”
三人都听出了县长的足够自信,也更坚信县长不是等闲之人,坚信县长必有大靠山,更坚定了马首是瞻的信念。
“胡局长,再把整个审讯情况介绍一下。”楚天齐示意着。
胡广成点点头:“是。在我刚才到来之前,整个案子有了非常大的突破。去首都起款的队伍,已经按照乔顺交待的地点,顺利取回了六十万现金。那是崭新的六大捆钱,每一小捆上面的扎钞纸都还是出厂时的。现在这些钱已经先存入了指定帐户,待案子了结再履行正规手续。
今天的审讯工作也进展神速,在乔顺进行交待后,我们专门又让其讲了一些细节。根据他说的金额及行贿细节,警方找了当事人,这些人立即全部招认,金额与乔顺所说相符。不过现在找的都是财政和教育局的人,是咱们县体制内的,县外专家则目前没有动作,不知是否也要进行调查、追缴?对这些人究竟如何惩罚,需要纳入议事日程了。
现在就是对常联仁的审讯还有疑点,需要进一步核实或求证。从常联仁与乔顺的交待看,似乎常联仁对乔顺的事真不知道,可又似乎有些不够真实,但常联仁讲的一些事项经过了解就是那么回事。比如她老婆从小送人的事,比如她老婆与娘家人不走动的事。
但有一点是明确的,就是常联仁的老婆参与了其中。正是她从常联仁无意的话中,听到了招标一事,并把消息透露给了乔顺,这才有了后面的事项。在乔顺的文字材料中,专门有这条记载,常联仁的老婆也证实了此事,也证明常联仁只是无意中说漏了嘴。常联仁的老婆需要在此事中承担何种责任,对常联仁又该如何处理?”
针对胡广成的汇报,人们开始讨论起来。虽然有些事不能仅他们几人决定,但提前议一议,还是很有必要的。而且通过讨论,也可能把个别迷雾层层剥开。
看人们说的差不多了,楚天齐做了总结:“一、继续对案件中的疑点进行求证;二、对整个案子进行梳理,进行适当的分类;三、对涉案人的处置要拿出意见,届时需要综合纪检或政法部门的意见;四、依据现有这些审讯结果,捋出清晰案发动因、过程、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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