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放你臭狗屁。”红衣女子气得脸色发青,抄起一个工艺品扔了过去。
“呯”、“叭嚓”、“哗啦”,
工艺品没有砸到男人,而是撞到墙上,摔了一地。
男人乜斜着眼睛,出口不逊:“怎么,说你痛处了?要不是你胡乱掺和我家的事,我也懒得说你,反正女人不都是那么回事,就是犯贱,就是让男人……”
“混蛋,混蛋。”红衣女子说着,向着男人扑去,“你,你猪狗不如,你就知道玩弄女人,你,你老少都不放过,五十多岁的女人也玩,你就是个畜生。”
本来刚开始还推搡红衣女子,听到对方后面的话,男人急道:“你胡说什么,听谁说的,是不是那个王八蛋也知道?”
红衣女人厉声骂着:“还用谁说?昨天在那个歌厅门口,你搂那个女人怕是有六十了吧,我,我真替你丢人。你要不要脸?”
听到对方这么一说,男人脸上的紧张神色反而褪去许多。
“大喊大叫成何体统?里屋还有病人呢。”说话间,一个六十多岁的长者进了屋子。
刚才还争斗不休,看到老者进来,男女二人暂时都没了动静。
长者瞪了二人一眼,坐到沙发上,沉声道:“咱们是体面人家,是有身份的,你们要注意体面,不要丢明家的脸。”
“还不是她,骡车簸箕一大堆,要不我才懒的理她。”男人嘟囔着。
红衣女子毫不示弱:“起因是什么,你怎么不说?嫂子孤零零躺在那,你成天不着家,整天出去胡喝鬼混,花天酒地,你对得起她吗?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应该多尽一点丈夫的义务,就该好好关心她,爱护她。可你倒好,一个在那唱什么‘真高兴’,你,你也太……你有个丈夫的样吗?”
男人“嗤笑”一声:“丈夫?她尽过一天妻子义务吗?哪怕一个小时尽过吗?她一次都没和我睡过,能算妻……”
“混帐东西。”长者骂道,“你说话呢,放屁呢?”
尽管被长者斥骂,男人倒是也没敢还口,但脸色显然不忿。
长者叹了口气:“唉,你要想出人头地,就要靠能力,靠人品,要努力拼搏,而不是恨人有笑人无。你别以为这次人家没弄成,你就怎么怎么回事了。我告诉你,现在只是暂时的,到时还不一定怎么样呢。”
“他倒霉,我当然要高兴,你们其实都应该高兴,他把我欺负成那样,那就是欺负咱们家呀。看见没,这是遭报应了吧,老天都看不过去了。成天诈诈呼呼,就跟全世界放不下他似的,在河西狂就够了,又跑到人家晋北去狂,他算老几?前段因为这事,他那大脸露得,都不知道怎么美了。现在好了吧,人家那根本就不欢迎他,是他死皮赖脸硬要去,还非让省里出个委托书,真他娘的恶心人。”男人说话时,脸上也露出畅快的神情。
“你呀你,你的城府可差着远呢,你连人家一个脚后跟也跟不上。”长者点指这个男人,“现在有我在位上,人家还给你点面子,等我哪天退了,再一蹬腿,你根本就吃不开。”
“儿孙自有儿孙福,您放心,没了谁,地球照转。”男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长者顿时气得手指颤抖:“畜生,你给我滚,你他娘竟然咒老子。等哪天把老子咒死了,看你还活谁?”
“滚就滚,你以为我想在家待着,想受这封建家长制摧残呀。”男人说着,从沙发上跳起来,蹿出了屋子。
“高兴,高兴,真呀真高兴。”男人嚎唱的声音传进屋子。
“唉,罪过呀。”长者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红衣女子眼圈一红,走上近前:“爸。”
“幸好还有个懂事的月月呀。”长者拍着女孩胳膊,叹息不已。
红衣女子扶着长者肩头,轻轻拭了拭眼角。
里屋的床上,躺着一个憔悴的女人,两颗泪珠悄然滑下了脸颊。
……
楚天齐可没管别人是否嘲笑,是否幸灾乐祸,每天那是忙得不宜乐乎。短短三周时间,又把好多工作赶到了前面。
在忙碌不停的情况下,楚天齐一直关注着晋北省的消息。晋北去了省长,已经去了差不多半个月,还是没有相关的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