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坤道:“这倒是实情,可我就是不明白,怎么一离开他家,到村委会的时候就不灵了,你可别拿吃鸡说事。我知道你在捣鬼,可就是不明白为什么。”
“好吧,现在也到揭谜底的时候了,那就听山人慢慢道来。你俩被咬的那晚,晚上下了点雨,返潮,你俩觉得褥子下的草垫子味大,就半夜给扔到了地上。第二天早上听你俩一说情况,我又看到草垫子在地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我知道直接跟你们说的话,你们也未必相信,更不会听我的,这才炮制了一个跳蚤神。那天白天,你俩正好中了暑,晚饭回到邵万富家时,直接去了正房。而我却以洗脸为由,直接去了西房,趁你俩不在,便又把两个草垫子放到了你俩褥子下。
虽然我不清楚草垫子上有什么,但是就冲上面的味道,我敢断定必是有防跳蚤的草药。在村委会的那晚,没有这个药垫子,自然我们就要受到跳蚤的侵扰了。跳蚤神就是那个草垫子,只不过干燥天气的时候,味道小,你们感受不到它的存在而已。其实就这么简单,只不过你俩心里有鬼,自然也就将信将疑了。”楚天齐说的不无得意。
裴小军讥诮的说:“怪不得呢。我想你小子在县里当官的时候,肯定也拿这类东西忽悠过不少人吧?”
“怎么叫忽悠呢?还不是你俩心里有鬼?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楚天齐反唇相讥。
“老楚,你也承认了吧,你就是那半夜叫门的鬼,大忽悠鬼。”曹玉坤点指对方,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包厢里再次充满了爽朗的笑声。
……
就在楚天齐等人畅谈这次农村调研,拿其中一些趣事调侃,带着不菲收获返程时,有人却在为三人的回归之事伤着脑筋。
伤脑筋之人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正在和别人通着电话。
女人对着话筒说:“他们是今天上午的火车,现在估计也快到*了,明天应该会到单位上班了。”
对方的声音传来:“那你觉得达到目的了吗?”
女人道:“我想应该差不多吧。你想,那俩可是纨绔子弟,姓楚那小子又是个性十足,他俩能听姓楚的?我当时以为那俩小子未必会去,可他们却去了,那肯定是带着气去的。他俩是少爷脾气,而姓楚小子也是自我感觉良好,这样的三个家伙凑到一起,能尿到一个壶里?”
对方“哼”了一声:“做事过过脑子。那俩小子的确算是花花公子,姓楚的也确实是自以为是,他们显然不是一路人。可他俩本已放出不去的消息,还给了姓楚的难堪,到头来却去了,你不觉得这里边透着邪性?他们是六月六日出发的,在农村待了二十多天,农村不比城市,尤其他们去的地方更穷。可那两个纨绔子弟竟然没有逃跑,竟然坚持下来了,若不是接到电话,还不知道要待多长时间,难道这不反常?
‘事出反常必为妖’,‘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这些大白话可是含有深刻哲理的,你要好好揣摩其中的深意。先不说那两个花花公子,就单从姓楚为人来看,恐怕这次调研的事已难免出现差错。那小子特鬼,转眼就是一个鬼主意,还表面装的很是无辜,一副正人君子模样,他可是能忽悠的很,那就是个大忽悠鬼。”
“大忽悠鬼?这倒也是。”停了一下,女人试探着问,“您和大忽悠鬼究竟有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对方沉声打断,“干好自己的事,比什么都重要,少扯其它的。”
“好的。”女人语气很乖,“那我下一步该怎么办?”
“你总是问怎么办、怎么办,就是不动脑筋。”对方训斥着,“事是死的,人是活的。具体怎么办,要看情形而定,还是先看看他们是什么情况再说。尤其要特别关注大忽悠鬼,更要判断他讲的是否真是实情。”
女人声音很是谨慎:“好吧,那我……”话到半截,女人停了下来,因为话筒里已经传来“啪”的响动,对方早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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