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知道!”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写脸上了?”
“我说,我就是知道,你写脸上了!”
隔了一会。
“问你一个问题。”
“问。”
“你看过一部吗,名字我实在记不得了,故事讲的很好,我记得那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谈心的情景。
女人说:如果你想要一个朋友,那就驯养我吧!开始你就这样坐在草丛中,坐得离我稍微远些。我用眼角瞅着你,你什么也不要说,话语是误会的根源。
但是,每天,你要坐得靠我更近些...”
索栀绘絮絮的说着:“这是《小王子》里的一段话,讲的是一只小狐狸的故事,女人说:狐狸渴望被驯养,是因为渴望拥有羁绊,有了羁绊,即使天涯海角,也不会感到孤单。”
“所以你的本命技能选了灵猫?”
“嗯,看了那本书之后,我特地买了从来没看过的《小王子》,可反倒没有那种季动的感觉了,然后那本书还烂尾,我当时特别难过,感觉被骗的好惨!”
“只看这两段,驯养这个字眼用的不好...”
索栀绘却突然激动起来,眼泪满溢眸光绯红,有一种无可挽回的执拗、空洞,像是极端恐惧李沧继续说下去:“可正是我需要的!”
得,果然还是那个病态的文艺女青年没错,病娇的点啊,有时候真的会让人捉摸不透。
索栀绘当然没能从李沧眼睛里找到回应。
因为李沧这个丧尽天良的大牲口骤然用力握了握拳,恬不知耻的反咬一口,比恶犬还狗还凶恶:“别乱动,说话就说话,扭什么呢!”
索栀绘眼神当时就涣散了,满脸喜悦和羞耻结合的分裂,还什么文艺,这会儿问她一加一等于几她都未必能算出正确数字。
“是,是你太硌了嘛!”
“那你还不滚下去?”
“嗯~我不!有点...疼...我...我好了...”
索栀绘发出奶猫一样的小动静,绵绵的有一点尖锐破音,但很软很小声。
李沧蓦然一愣,感觉腿上的滚烫湿意,脸都黑了。
“你大爷!你属什么的?我的裤子!”
“别...别凶我了...能不能别凶我了...我怕...受不住的...我会...我会...又...”
“你不是吧!还来?我怎么你了你就这样?”
“你没有...是,是我不好,求你...”
裤子指定是不能要了,李沧嘴角抽了抽,语气贼恶劣的问:“几次?”
他要是敢拿这种态度挤兑大雷子,那娘们脑瓜子不给他拧下来算他脖子长得瓷实。
“三...四...刚上去的时候,就,就有一次了...”索栀绘细细的喘着气,一脸摆无可摆的哀求,明明已经羞耻到了极致却还是异常诚实:“别凶我,别瞪,我真的不行,了,让我歇一歇,好累...”
目瞪口呆,大开眼界。
这姑娘有毒吧,还是我捡到宝了?
“好哇!好哇你们两个!我去动物园看过发情的狼都比你俩有自制力!”
索栀绘顿时吓得又一激灵,恨不得把自己揉进李沧身体里一样死命用力。
咱就是说,刚开始喊得很大声很铿锵啊,然后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我拿你当朋友,你居然...居然...好歹让我拍张照啊...好刺激...我也要!”
秦蓁蓁还穿着白天那身军装筒裙,正的不能再正的正装,气场很足,然后发现索栀绘和李沧身上的衣服也都好好的呢,刚直正义的目光有所失望。
李沧磨牙道:“你过来,我给你加个buff~”
秦蓁蓁嘿嘿笑,躲开李沧的魔爪,倒是没当场掏出手机合影留念什么的,只不过看她那个状态,估计心里已经开始合计要跟哪些人分享这个惊天大八卦了。
索栀绘发出断气般的鼻音:“对,灭她口!”
“可别...”秦蓁蓁往后一条,坐在火堆旁:“守口如瓶秦蓁蓁说的就是我了,烤的什么?分我一只就当封口费啦!”
李沧顺手递过去一只松鼠,余怒未消,抽出手来啪的一巴掌拍在索栀绘形状可爱的屁股上。
“你和她一起出来的?刚才怎么不说?”
“嗯~走,走散了。”
索栀绘哀求无助的偷瞄,害怕、顺从、怯弱,偏偏不肯挪开眼睛,却也不是倔强使然。
虫巢这种巨大的工程,狗蛋进来都能直着腰走,怎么可能会走散了,李沧再一想到秦蓁蓁那不靠谱的奇葩属性,灵光一闪。
“把你手机给我康康。”
“干嘛?我不!我有隐私权的!我什么都没...哎哎哎别抢...你还我...”
果然,李沧在秦蓁蓁的相册里发现了两个人和一匹马的背影,镜头拉得相当专业,远近都有各种角度。
李沧瞪着她的飒爽军装,那叫一个无语凝噎。
秦蓁蓁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见李沧恶狠狠的打量自己,反而站起身,身姿笔挺斜睨冷视:“我端庄不?高冷不?有没有一种想犯罪的冲动?”
“哈!刑法不允许我们做的事通常都非常有趣,你想体验哪一种?”
“欸?欸欸?”秦蓁蓁反应了一小会儿,期期艾艾含羞带怯:“还,还可以选的么?”
mad,怪不得她能和索栀绘交上朋友,你俩凑一块是有原因的啊知不知道!
“还不下去?”
“衣、衣服!”
然后,仨人六只眼睛就看到了半边在火堆里半边在地上的钢圈加厚垫垫,又是好一阵无言的沉默。
秦蓁蓁大咧咧的说:“那就别回去了呗~”
李沧面无表情:“你想让大雷子宰了哪个?还是全宰了?”
松鼠一如既往的好吃,老王一如既往的牵着小小姐过来在巢穴门口露了个头,狗狗祟祟的瞟一眼,再瞟一眼。
李沧都特么气笑了,随便拿点草叶子把几只松鼠捆了丢过去。
“打扰,那您继续,我滚了~”
松鼠表皮酥黄艮究,内里软韧多汁,澹黄清澈的油汁带着一股坚果般的清香,即使连盐都没有放秦蓁蓁甚至都不想去蘸一点盐花再吃。
“唔,沧老师,想不到你做饭居然这样好吃欸!”
“不是和你说过吗,他是孤儿的。”索栀绘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懒洋洋的赖在李沧身上:“会做饭不是很正常,他自己过了好些年呢!”
“噢,我小时候可想当个流浪汉了!冬天去海南夏天去东北或者西疆,走到哪捡到哪,捡到哪儿吃到哪儿,可惜...”秦蓁蓁亮晶晶的眼油乎乎的小嘴唇透露出几分自愿自艾:“这个梦想在我11岁的时候破灭了,忽然有一天我意识到,我是做不了流浪汉的,世界上哪有长这么漂亮的流浪汉呢?”
火堆里的松鼠全部下肚,李沧抬手看了看表。
“一点半,别赖着了,回去吧。”
心满意足的索栀绘其实已经困得快要睁不开眼了,思维飘在云端,身体留在人间,闻言倏的挣扎起身,瞄到李沧那张真切的脸和脸上的表情才神魂归位松了口气。
“嗯。”
细声细气,小心翼翼,模样让人让人心疼,也就是这么一个音,让秦蓁蓁抹着胳膊直打冷颤。
最后,病娇便宜了流浪汉,是被半搀半扶捡走的。
“哇!你不是吧!全湿透了!真的假的啊!至于吗?这么夸张的吗?这真是人类能够做到的吗?咱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就说我助攻打的好不好就完了,等等,小拉索同志你该不会以为我不来你俩就能,嗯哼?”
“我知道的,谢,谢谢...”
“懂事!孺子可教!快跟我说说什么感觉!”
“哎呀,先回去,回去再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