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容不得这些阴司事。”
-“望二夫人好自为之,如若再敢动歪门心思,就算二公子不写休书,我们相爷也不会再轻易绕过。”
苏管事走后,贺馨若浑身冒着涔涔冷汗,她捂着小腹,神情痛苦,差点就晕厥在地,幸而丫鬟搀了她一把。
“夫人…夫人您现在还不能倒下,苏管事适才不是说了吗,禁足的这一个月,每天您还要再去主母院里罚跪两个时辰。”
贺馨若强撑着一口气,怒而甩开了那小丫鬟的胳膊,嗓音发颤地斥道:“我听见了,毋需你从这儿多嘴!”
她终于弄清了这一切的原委。
也找到了,她忽然腹痛难忍的原因。
这一切都是霍羲那个小贱蹄子搞的鬼!
她还是小看了房氏的孩子,昨日在茶水房外,那孩子应当是发现了什么,这才佯装生病,跑回了相府。
而她给房氏下的伤宫药,怕是被他让什么人给调换了,而她却将那药饮进了肚子里……
思及此,贺馨若捂着小腹,亦强忍着难耐的痛意,攥着拳头,往覆着绒毯的地面狠狠砸去。
不过万幸的是,医师昨晚验药时,也只是同苏管事说,这药会使女子月事不顺。
那医师并没觉察出,这药一旦用多了,还会致使女子不孕。
是以,贺馨若略微松了口气。
这般,她给房氏下药的这件事也不会被定性得过于严重,霍阆也给了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没立即就让霍长决给她写休书。
只可惜她以后在相府里,怕是再也抬不起头了。
等贺馨若的身体微微缓过些来后,便去了高氏院里罚跪。
适才苏管事也来了趟高氏的院子里,高氏听完了事情的原委,不免心惊胆战,拿着茶盏的手也一直在抖。
坐在她身侧的张小娘则瞥了瞥眼,瞟向了厅外,那神情惨白的贺家大姑娘。
看来相爷让二夫人来高氏院里跪,这是在杀鸡儆猴呢,也是在责备高氏没督促好这位儿媳。
张小娘见着贺馨若的神情越来越虚弱,便对高氏问道:“夫人,我看那贺家姑娘要晕倒了,要不要派个人将她扶起来?”
——“不必了,如果她晕倒,就让她躺在外面,不用管她。”
高氏终于将事情理顺了些,贺氏这次做的事也忒蠢了些,那次她让贺氏去定北侯府送完乔迁礼后,她回来后的表现就不大对劲,总撺掇着霍长决分家搬府。
看来她是嫉妒房家表妹,就给她下了些使人月事不顺的药。
幸而霍羲那孩子聪明,对这事有所察觉,悄悄命人将两个人的茶水换了过来。
当然,相府中知道真相的人占少数。
霍阆并不想将贺馨若做的这些阴司事揭到明面上,这样说出去不好听,也会让霍长决受到影响。
霍阆派苏管事对贺馨若说了些诛心之语后,也重重地惩罚了她。
且贺馨若自食其果,已经尝到了些教训,房氏并没受到任何伤害。
还不至于闹到要让霍长决休妻的程度。
高氏却在此时,动了想让霍长决休妻的打算。
可这事儿,她还是得等霍长决办完差事回来,再跟他好好商议。
而眼下,另一件事于高氏而言,也颇为棘手,那便是房家表妹那处,她该怎么处理。
毕竟昨日在正堂里,是她先挑起的这个话题。
房家表妹做事还算厚道,也留了一手,她按照她的要求责罚了贺馨若后,房家表妹在回府后,也并没有向霍平枭告状。
不然那活阎王早就回相府寻她麻烦了。
莅了这么一遭后,高氏也看清了许多事,往后霍阆若是走了,霍家单靠霍长决和霍乐识这哥俩,也撑不起来。
毕竟霍长决这门不太称心的婚事,就是因为当时人人都以为霍平枭战死,她为了让霍长决不受夫人娘家的气,才择了个门弟不怎么显赫的贺家。
思及此,高氏对着身后的仆妇命道:“去库房挑几套好头面,拣着矜贵的拿,再往定北侯府递个帖子,过几日我亲自去趟她们府上,给房家表妹…赔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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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及腰的长发垫在身后,可阮安纤瘦的背脊被男人抱离墙面后,仍然蔓上了大片的冰凉触感。
她不禁在他的怀中发起抖来,霍平枭觉出了她的异样,顺势将宽厚的大手覆在上面,慢慢地将她柔腻的肌肤焐热。
阮安红着小脸儿,任由他将削挺的鼻梁埋在她的颈间。
霍平枭深深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说话的嗓音磁哑,且莫名带了几分哄诱的意味:“都说了,你掉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