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想那种事,说明你心有邪念,方才施展妖术,便是你心术不正。蛇妖,我不可再让你继续下去。你需得闭关修炼,研读经文,将身上的邪念去除。”
“我不念,我又没做什么伤人之事,我作何要念。尼姑,你心里一直都觉得我是妖,是个会害人的妖。你既然对我存有偏见,我做什么你都会觉得我会伤人。”
“你本就是妖,难道我这么想你不对吗?妖就是狡诈阴险之物,你方才所做之事,便是事实。”
“尼姑,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听着易初提高了声音,阮卿言被她说的难受极了,她觉得易初从未信任过自己,一直都把她当做那些会害人的妖,提防着她。阮卿言不开心,看着易初走过来,便有些怕了。其实她并非是怕易初,而是怕易初的师傅留给易初的东西。
阮卿言本是千年蛇妖,这寺庙里的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打不过她,可偏偏那个老秃驴把自己关在这里之后,竟还留了些东西给易初。阮卿言知道那些法器很厉害,自己打不过,这会见易初竟是把她一直放在房间里的法杖拿了出来,阮卿言心下也是来了气。
她不过是想交佩而已,且还没开始,易初就醒了,自己什么都没做成,又被易初凶,易初凭什么现在还要欺负她。阮卿言不满的想着,这会见易初过来,她伸手就想把易初推开自己跑掉。可她刚伸手过去,易初脖子上的玉佩竟像是有了意识那般发起光亮,阮卿言只觉得自己被什么屏障弹了开来。
一瞬间,剧烈的刺痛顺着双手传遍全身,像是被雷劫劈中一样疼。阮卿言只觉得全身都像是被下了禁锢般不能动弹,然后就被一道很强的力量弹了出去。在落地的瞬间,她的人身早已经无法保持,而是化成了一条极小的蛇瘫软在地上。
那两只小小的爪子红肿着,残留的血迹从爪子的鳞片上流溢出来。阮卿言趴伏在地上不住的呜咽,奈何身子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抬头看着易初,金色的眸子上带了几分水雾。
“这也算是对你所做之事的惩罚,从明日起,你需得潜心听讼经文,将你的邪性除去。”易初说着,转身去了屋子的另一边,阮卿言委屈的想说什么,可嗓子却疼得难受,让她没办法开口。她又想跑出去,可全身都使不上力气,连吐信子的劲都没有。
过了一会,易初已经拿了一个小小的铁笼回来。阮卿言见她要把自己关进去,不停的摇晃着蛇头,可易初才不会管她,拎着她的尾巴将她关了进去。且还在周围贴了一道符,阮卿言知道那符咒,自己当时之所以会被易初的师傅困在这寺庙里,便是那个老秃驴用了这道符咒。此刻见易初把符咒贴在笼子上,阮卿言呜咽着,想让易初别关着自己,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无奈之下,阮卿言只能用两只爪子去扒笼子,才刚碰到,就像是摸到了火烧的铁板那般,疼的她急忙把爪子挪开。看着那两只爪子上都是血,阮卿言疼极了,可易初却完全没有要给她治疗的意思,阮卿言盘成一团抬头看着易初,金色的眸子渐渐湿润起来。
看到她那可怜的样子,若是以前易初定会心软。可想到这蛇妖刚才还对自己用了那迷惑心智的法术,很可能此刻也是装的。她已经纵容了阮卿言许久,如今她不能再纵容下去。在师傅回来之前,她必须要将这蛇妖教好。否则若师傅回来,怕是蛇妖的日子会更难过。
“今日就暂且这样,明天开始,我会将你放置在祠堂,让你沐浴佛理。”易初说完,不再看阮卿言,走到床上闭上眼休息。见她是真的不理自己,阮卿言低声呜咽了几声,觉得嗓子更疼了。她现在全身都难受,想到明天就要开始听那些经文,还要被关在这个破笼子里,心里便是又委屈又难受。
阮卿言知道是自己做错了,可是她也明白,易初心里始终对自己有偏见。方才易初冷漠的样子让阮卿言觉得心窝发寒,这会更是连看都不看自己就去休息了。望着自己那两只流血的爪子,阮卿言低垂着蛇头,无力的把头搁在身上。
易初欺负她,她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