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薇带着女儿来到了东京警视厅,一位自称铃木次郎的警员接待了她。
铃木次郎大致向她讲述了发现尸体的经过。原来,她朋友租住的房子即将到期,和房东双方约好了交租。房东自昨日起打电话与她联系,却电话手机都无人接听。今天便上,门查看,发现房门紧闭,敲门也无任何应答,便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却发现她的朋友躺在被血侵染的床上,身体僵硬,已死去多时。房东赶紧报了警,警方勘察现场时,在房内的书桌上发现了一封遗书,大致内容是因为男友与她分手,生无可恋而决定告别世界,这封遗书是写给她的父母的。她在信中对父母一再的道歉,称无法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
由于房内未有任何财物遗失,也没有找到任何外人进入的痕迹,左邻右舍也证实了最近并无陌生人出入她的房间。加之这封遗书,警方自然而然的将之判定为自杀。因死者是中国人,警方尚未与她在国内的家人取得联系,查询死者手机时,发现了雨薇留下的讯息,便与她取得她联系。
“你们说她自杀?”雨薇的眉头紧紧蹙着,“能给我看下遗书吗?”
铃木次郎颔首,将一张包裹着的信纸递给她,“死者在自杀前,刚刚与男友分手,又失去了工作,这或许是她自杀的主因吧。”
雨薇接过遗书,浏览了一眼,面上掠过一抹几不可察的讶异。然后将遗书都给了身旁的沫沫,她对日语不是很精通,只懂得一些日常用语,还是当年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跟陆俊学的。而女儿在语言方面颇有天分,小小年纪已经能看懂数国语言,有时候,她不太熟悉的语言都是让女儿充当翻译。
沫沫接过遗书,脆声将上面的内容翻译成了中文。在场的警员都看着这个小姑娘,为这么小的孩子却能流利的翻译语言而感到诧异。
“真奇怪,如果她要自杀,为什么让我来日本呢?”雨薇注视着那张纸条,“更奇怪的是,她是中国人,一个人再自杀前,不管她有多么的熟悉日语,留给家人的信却只会用惯常的文字啊。这信是给父的母,就我所知,她的父母并不懂日语。”
“你的意思是,这遗书是伪造的?”铃木次郎也锁紧了眉头,她有一点说的不错,死者是中国人,她的遗书既然是留给父母的,按理说只会用中文而非日语。
“对了,你们在她家,有没有找到一张照片?”她想起什么,问道。
“照片?”铃木次郎眉头一皱,“什么样的照片?”
雨薇取出平板电脑,调出同学发给她邮件和那张照片,递给警员:“就是这张。”
“这照片……”铃木次郎看看照片中身着和服的女子,又望望眼前的女子,这二人的面貌竟一模一样,连神韵气质都分毫不差。若不是邮件中却说,这张照片拍摄于上个世纪,他恐怕会觉得,照片中的女子从照片中走出,就站在他的面前。
“这女子是……”
“我也不知道,这正是我来贵国的原因。想要查明这女子和我是否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