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她好像你。”沫沫踮起脚尖,看向母亲手中的照片。
“本来就是我。”雨薇腹语了几句,她很清楚这张照片上的女子真正的身份,更知道它拍摄于何年何月,唯一不明白的是,照片究竟是谁拍摄的,又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它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当年平君杀谷口的原因是否就是因为它?
“我们在死者的家中并未找到这张照片。”铃木次郎摇了摇头,但如果说死者并非自杀,而是被他杀之后伪造成自杀,原因仅仅是为了一张照片,又完全说不过去。这样的照片,不可能有太高的价值啊。
“我能看看她的遗体吗?”沉默片刻雨薇问道。
铃木次郎略微思索了一下:“我问问上面,请您稍等。”说着转身拿起身旁桌子上的电话。几分钟后,他放下电话,说道,“蓝小姐,请随我来。”
东京警视厅的停尸房位于地下-2层,出了电梯,就能感到四周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除了头顶的白炽灯之外,整个空间没有一个人影。
铃木次郎领着雨薇和沫沫来到了一间房间门口,推开大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里面正在工作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听到声音回过头来。铃木次郎走过去,低声跟他说了几句话,男子扫了雨薇母女一眼,微微颔首,走到墙角的一排铁柜前,拉开一个柜子,将里面摆放着尸体的推拉轮拉出来。
“这位是佐藤法医,他是负责为你的朋友进行解剖的。”铃木次郎对走到铁柜雨薇说道。
雨薇朝那位名叫佐藤的男子点点头,目光落在了躺在上面的尸体上。按照日本的习俗,死者的面部被单独盖了一块白色的帕子,双手交叉着覆在胸前。
“死者死因是失血过多。”那位佐藤法医冷冷的开口,手指向死者左手腕,”死者用尖利的刀片割断了左手的大动脉。”
“左手?”雨薇讶异的重复了一句。
“蓝小姐,有什么不对吗?”铃木警官注意到了她语气中的诧异,在旁边问了一句。
“她是个左撇子,要割脉自杀也应该割的是右手啊。”习惯用左手的人,怎么会用右手割脉呢?
“左撇子?”铃木警官面露诧异,“你确定吗?”
“我确定,我和她大学四年,住在一个宿舍,对她再熟悉不过了。”雨薇肯定地说道。
“蓝女士说的不错,死者的确是个左撇子。”佐藤法医在一旁接口,翻看着手中夹板上的纸张,“她的左手掌上全是茧,右手掌中却没有,只有习惯用左手的人才会这样。”死者刚送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一点。
“这么说死者的死因确实可疑,”铃木次郎想了一下,说道,“那封遗书的字迹鉴定是用右手写成的。”如果死者是左撇子,她绝对不可能用右手写遗书,所以遗书伪造的可能性就变得很大。如果遗书是伪造的,死者就不是自杀而是他杀了。
他的面色渐渐变得凝重,必须尽快将此事向上头报告。之前因为发现了遗书,他们草率的断定死者是自杀,因而调查死者生前的生活的警员并未注意到这一点,确实是他们疏忽了。如果被媒体将事件报道出去,中国政府询问起来也不是那么好交代的,到时候,他们便将面临来自社会各界的压力,东京警视厅也将因为这个疏忽颜面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