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气氛,瞬时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
杜微微的视线里明显翻涌上了些许凌厉,沉寂了许久,才开了口:“看样子,这北冥族,倒是要好好探究番才是。”
末了,停了瞬,挑眉看向了贺潇,“那个北冥朗,当初该不会就是带着目的来汀元的吧”
贺潇的身子倚靠在软枕上,眼神浅薄,看了眼苏无双,而后又看向了杜微微,嘴角勾起了丝薄凉的笑意:“是不是,怕是要当面问清楚才是了。”
苏无双本是有些出神的模样,听到贺潇的话,瞬时回过了神,看向了他。
“你要做什么”
“三番两次,皆是和这北冥族有关,若是无意,怕是任谁都不会信吧”贺潇的笑意逐渐加深,小腿处的疼痛感越发明显了,袖中的手微微用力攥紧,难得他会次说出这么多话来。
“那北冥朗,最关心的是什么”眉头微微挑,贺潇挪了挪自己的身子,让自己的腿稍稍放松了些。
杜微微的眉头紧皱着,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两人。因为自己中毒的缘故,和那北冥朗接触的并不多,印象中,是个极为漠然的人,除此之外,也只是知晓他是为了他娘而来。
娘
杜微微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眸中的光闪而起。
同时刻,苏无双的声音也是响起:“他娘。”
深吸了口气,贺潇的额头上又开始密密地泛出了汗:“这般,就要看微儿的了。”
杜微微没想到会说到自己,个抬眸看向贺潇,静等着贺潇接下来的话。
“你只要安排暗阁,散出消息,说北冥族的夫人,病重万般几近亡。”
刹那,杜微微的身子猛地僵住,眸子带着丝犀利看向贺潇:“可是这样,不会”咒父母亡,可是大忌
只是话语刚出口半句,杜微微的声音已是消散,她已是看见,贺潇那万分笃定的目光看向了自己。
沉寂了片刻,杜微微的声音闷闷而出:“好。”
停了片刻,杜微微眉头轻皱着,抬步往外头走去。
直至听见屋门重新关起的声音,贺潇的表情本直不变的表情终是瞬间有了变化,死死地咬着牙,小腿受伤处钻心的疼痛翻涌而出,直教他所不能忍受。
贺潇本就是疆场之人,这种小伤小痛本是不算什么,可他心头分外清楚,在这般的节骨眼上,他不能出丝毫的意外。
也便是因此,他特别要求苏无双给他用最快能好起来的治疗,但同时刻,这样的治疗,让人疼痛难忍,几近欲死。
门关上的瞬,苏无双的神色也是顺便,把将自己手边的瓷瓶拿起,快速移到了贺潇的身旁,眉头上是深深的担忧,压低声音道:“这么着急做什么拖上几日也是无妨,这般的疼感非叫你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