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的废话太多了。”倒抽了口冷气,贺潇的身子已是从软枕上重重地躺了下来,声音冰冷至极。
苏无双话头滞,狠狠瞪了贺潇眼,却是并未再驳他的话,即刻动手开始拆已是给贺潇包裹好的包扎带。
贺潇的全身已是无力,只余留下了深深的疼痛感,却还是死咬着牙不发出丝毫的声音。
苏无双的眸子也是愈发深邃,视线落在贺潇的伤口上,全神贯注。
也正是因此,两个人皆是没有注意到,那站在了隔断纱帘外的女子。
杜微微的只手撩起了纱帘的角,另只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不发出丝毫的声音,眸子里蓄着水光,紧紧地看着了贺潇的面庞。
将那包扎带拆下,苏无双飞快地将药箱子中的把分外小巧的刀拿起,快速地从身后早就点燃的蜡烛上滑过,个用力,向着贺潇伤口处刺去,而后动作迅速,剜出块通红的血肉。
是,两个人皆是骗了杜微微,那飞镖上,有毒
而此刻,最关键的,便是要将那已经中毒的肉全部剜出,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好起来。
贺潇的眸子瞬时发出了凌厉的光,眼睛睁到最大,双手死死地攥紧了自己身下软塌上的锦被,牙齿死咬着下唇不发出丝毫的声音,俊美的脸上,是说不出的痛苦之意。
杜微微的泪水,瞬时便落了下来,断了线般的泪落在了杜微微捂着嘴的手上,灼热不已。
从屋内出来,不过才到了摘星楼二楼,杜微微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未询问穆云新的事情,便想着折回去询问清楚,却是,被动作放缓的她,看到了这样的场面。
“若是疼,便叫出来吧。”
被毒所染的血肉已是有了不少,苏无双看了看那至少还要剜出三刀的伤口,终是不忍,开了口。
“你只管动手管我做什么”
贺潇的声音片喑哑,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已是往下落,眼神厉稔不已,全程看着苏无双的动作没有移开目光。
苏无双的怒意也是被贺潇这般激了上来,手中动作不停,可是话语也是同样落下:“疯子你口口声声说心有王妃,如今竟是连受了伤都不敢告诉她”
这次,贺潇倒是没有即刻吱声,死死咬着唇,瞥开了目光,不去看向苏无双。
直至苏无双重新开始给贺潇上黄色的药粉,这期间,贺潇的眸子直看着窗外,余光瞥看到苏无双的动作,声音喑哑着缓缓出口:“你不明白,我只是不愿她心伤罢了。”
随着新的包扎带扎好,苏无双的眸子也是变得黯哑了不少,跪着的身子缓缓站起,侧着身对着贺潇,声音凝重不已:“我是不明白,我只知道,你们这夫妻俩,真是个比个倔。”
“嗬嗬”轻笑出声,贺潇收回视线,看了眼自己的腿,而后看向苏无双,故作轻松的语气出口,“我这腿,最快什么时候能好”
背对着贺潇的苏无双把将药箱重重地盖了起来,回身给了贺潇个白眼,口中是高扬的自信:“我苏无双出手,你还用担心”顿了瞬,“明早来换药,到时自是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