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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杨玉环已经不比我们南京大学校花逊色,但真当我见到她,才发现,这位中国历史上和西施貂蝉王昭君齐名的四大美女之一,竟比李白记忆中还要漂亮,美的不似凡俗中人。也难怪李有田明知道杨玉环已是他人妇,还三番五次的想娶进家门霸为己有,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别说李有田这种乡间纨绔了,就连历史上玄宗李隆基这种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见了杨玉环都毫不犹豫的投入了扒灰队伍中,硬是抢了儿媳妇当老婆。
此时的杨玉环,却反手握着剪刀。
漆黑的刀尖,已经刺入了她脖颈处雪白的皮肤,渗出了丝丝鲜红血迹。
她那一对黑白分明但清澈如潭的眼睛,目光坚定,死死的盯着前面色相尽露流着口水的李有田和凶神恶煞的何春花。
“玉环姐。”
我急忙赶了上去,焦急当中,竟然没有发现我几乎是跨了一个箭步。
“相公。”杨玉环又惊又喜,扔下剪刀便朝我跑了过来。
待看到我衣服上已经凝成血渍的斑斑块块,脸上一道道带血的伤痕,杨玉环的眼泪便如决了堤的洪水,一边哭一边问:“谁干的?你怎么伤得这么重,要不要紧?有没有被打着头?”
婶婶冷言冷语道:“呦,这下手之人未免也太慈悲了些吧,怎地没把你这小白脸给打死呢,这养人吶还不如养狗值当,狗对主人忠诚又温顺,平常可以看门,养个几年宰了还能大吃一顿。不过没打死也好,恰好待会老魏来了有个交代,虽说没有狗值当,但还能卖不少银子的。”
我面色一寒,脑海中李白的记忆还历历在目。
昨天上午,何春花带着一个干瘦的老男人来到后院,老男人叫魏昭,专门干些贩卖娈童的勾当,有些送到宫里当太监,有些送到一些喜好娈童的贵族老爷府上,这两人言谈之间竟然是要将小李白卖了,价格都谈好了,二十两银子,小李白惶恐不已,誓死反抗,一口咬掉了魏昭胳膊的一块肉,这黑心的人贩子才踹了几脚骂骂咧咧的走了,婶婶为了卖掉李白,好酒好肉伺候魏昭就跟伺候大爷一样,可是花了不少精力,此番却因为李白的任意妄为不识好歹,好好的二十两银子就这么黄了,如此一来,何春花对李白的憎恨更加强烈,当场就发了虎,抓着侄子的头发直接一路拖到了院中,猛的将他的头给按入了水缸中,何春花的爹是练家子,也教了女儿不少呼吸吐纳和武功套路,她虽然不是武林高手,但气力却奇大无比,这一按之下,李白竟是动弹不得,心狠的婶婶直闷得他面色发青,挣扎逐渐无力了才拉了上来。
杨玉环猛的看向何春花和李有田母子,原本清澈如潭的双眼,像一把出鞘长剑,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锐利,许久,她才转过头焦急对我说道:“走,咱们赶紧去西巷找徐大夫瞧瞧。”
我急忙道:“都是些皮外伤,不打紧,明日就要去乡里考童生了,哪有时间浪费在看大夫上面,玉环姐,走,陪我温习功课去”
我不是不想去看病,只是记忆中的李白一直过得很清苦,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剩余的银子去找大夫看病,就连赴乡赶考的银子,都是杨玉环咬牙去米行扛了将近小半年大米,精打细算,省吃俭用,这才勉强攒够。
见我归来,何春花母子这番威逼利诱迫玉环姐的手段自然是暂时使不上了,加上叔叔恰好扛着锄头从稻田里回来,刚一进后院就焦急的询问我的伤势,见我低着头沉默不语,何春花母子可能心虚,急忙拉着叔叔走,叔叔黑着脸甩袖子,说出门给我买些跌打药,被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释说不用,这才点了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便扛着锄头回到了前院。
“今天这事,别告知你叔叔,否则,老娘定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有人打你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次没事,下次可能就没有这等好运了。”
我阴沉着脸,不应不允。
婶婶冷哼一声:“不过,就算不提醒你,借你十个胆也没那能耐去跟老娘穿小鞋。”
冷笑对冷笑,我直直的盯着婶婶,轻道:“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李白了,婶婶,别太过份,兔子急了,有时候也会咬人的。”
杨玉环扶着我进到后院牛栏时,我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心疼不已:“玉环姐,今日就算了,毕竟我们还要在这里住一晚,等到童生考试完了以后,这对恶毒母子是怎么欺负你的,相公都会帮你找回来。”
杨玉环停止一路行来轻微的抽泣,惊诧的看着我。
人还是那个人,但是无论精气神,还是言语之间,似乎都有了巨大的变化。
我心中暗笑,记忆中的李白欠杨玉环的实在太多了。
以杨玉环的姿色,虽然名义上是老李家的童养媳,但是空口白话没有任何白纸黑字的证明,在双方父母都死了后,只要她想,原本可以撒手就跑,天涯海角谁找寻得到?以她的美貌,就算历史发生了改变,不能嫁给皇子后被玄宗皇帝看中,成为一国主母,轻松觅得一个家境殷实的男子嫁了,做个富家太太享个一世无忧完全没有问题,但她却没有这么多,一直如母如姐更多过如妻,不离不弃的跟着小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