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是翰林院哪位大人出的题,考的啥狗屁东西呀?孙思邈我知道是写《千金药方》的那位,可出的题目也不是这,而是孙思邈为了躲避战乱居住在哪里?为了招揽药王朝廷给他什么职业?这我哪里知道啊。”
“是啊,还有司马承祯的法号是叫承影,是道教上清派茅山宗的第多少代宗师?他推崇的修道五渐门与七阶次分别是什么?”
“洛阳城东西,长作经时别。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这首描述洛阳的诗是谁写的?我答他姥姥个腿,这么生僻的诗,鬼才知道哦。”
我听到这些议论,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这些学子大多跟李白一样,埋头苦读圣贤书,对于其他领域的知识点不曾去关注,如果他们知道后世的考试,不仅仅只是考历史语文,还有数理化政治英语生物地理等学科,还不得吐血?
之前光顾答题我可没留意周围,这考完了放眼一看,居然发现了徐青山就坐在我的前面,李有田在我的斜对角,二人皆是一副胸有成竹的神色,看来是考得不错。
“徐少,考得怎么样?”
徐青农道:“这出卷官员出题的角度,实在有些刁钻,诗经,洛阳两题,道统和药王两题,再加上恒谭《新论》这题也没把握,加起来,应当错了五道题。”
李有田故意看了我一眼:“才错了五道?有田可是足足错了十一道题呢,徐少可真不负神童之名呀,看来此次的童生头名,非徐少莫属,到时候就是秀才了,日后继承父业,成为这巴蜀郡的一县之主,那给脸不要脸的臭婊子杨玉环,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每天在我家混吃混喝,只知道靠娘们养着,吃软饭的小子,估计答不上来的题得奔二十道往上了,就那软脚虾,也想考童生,真是白瞎了玉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我笑了笑,对着李有田动了动嘴唇,这绷不住起的家伙大概是读出了我的唇语,瞬间一张脸蛋又涨成猪肝色。
以前的李白将李有田视作妖魔鬼怪,唯恐避之不及,但现在我蓦然发现这家伙也不是那么可恶嘛,毕竟随意调戏几句就暴跳如雷的模样儿瞧起来挺有趣。
李有田咬牙切齿。
我淡然笑道:“表弟,你想杀我,我也同样不想放过你,今日我寻思着打断你的狗腿,明日你又千方百计想找回场子…;…;唉,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这样,我们是读诗书文章的文明人,又正好是同一批乡试学子,不比拳头,比考试成绩,如何?你敢是不敢?”
徐有田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像要随时撒手人寰的样子,足有十分钟才勉强止住笑意。
李白肚子的学识有几斤几两他是最清楚不过了,要知道李白今年可是第三年考童生了,每次的排名都在五百名之后,而他徐有田这是第二次考,第一次可能欠缺些运气,排在十一名,只差一点就考中童生。
这李白比啥不好,非要比乡试成绩,这不是笑话,不是自寻死路,不是自动送上朝思暮想的玉环姐吗?
“如果我赢了,何春花必须向玉环姐赔礼道歉,以后见之则避,不许再找玉环姐的麻烦,至于你,徐有田,两年来,总共偷窥玉环姐洗澡有七次,自扇七记耳光,每次见了我都要喊一声爷爷,行么?”
“徐有田,敢赌?不敢赌?”
“哈哈哈哈…;…;赌了赌了,赌约随你提,千百年来,还没有哪个学子能一次性从五百名开外提升到十名以内的,瞧见那个白发老者了吗?他可是考了四十年童生了,每次都在两百名徘徊,刚才我问他他又错了二十道题。”
我笑道:“世事无绝对,不过赌约这事得白纸黑字的写清楚,免得到时某人赖皮不认,岂不是一场笑话,徐公子,身上带有纸笔吗?”
徐青农:“有。”
我眯起眼睛,这青莲之光徐青农可能有猫腻啊,要知道科举考试除了笔墨和一些干粮之外,严禁带纸张入考场,我不言不语,在纸张上面写下协议内容,而后签上了双方名字,就着考场内的道具按下手印,协议便算正式生效。
做了这些之后,我不疾不徐走进自己的考场位置,再次开始研磨,准备下一轮的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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