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火力全开,就差直接点着吕公著和孙固的鼻子说,你们和柴家勾结,想要谋逆篡位了。
这两位也不是傻瓜,岂能承认。
孙固立刻哭诉道:“陛下,臣等受国恩厚矣,只求鞠躬尽瘁,绝无二志,柴家不过是地方的富豪而已,与江山社稷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臣唯恐因为柴家损及圣人仁义之名,也怕让人误解,圣人是在尽反先帝之政,江山社稷,父子天伦,何等重要。臣等都是为了陛下思量,绝非如司马相公所言,还请圣人明鉴。”
吕公著也立刻说道:“陛下,柴家事小,江山事大,如果丹书铁券也不管用了,势必会使得臣子惶恐,而且西凉王目空一切,连先帝的丹书也都不在乎,如此作为,是为臣之道吗?”
还真别说,他们两个联手,总算把局势扳回了一点。
可司马光却冷笑一声。
“孙大人,吕大人,你们不要忘了,这一次是柴家给宋敏求30万贯,让他帮忙陷害朝臣,甚至激起民变,十几条性命,上对了,干什么都错,那就什么都不干!所幸啊,这一次还有王安石跟着,靠着当今国丈,你爹还不至于被卖了,大不了我给王安石当狗头军师!”
好家伙,为了能全身而退,文彦博连什么都不在乎了。
从离京开始,文彦博就一语不发,本来他是官职最高,资历最老,应当扛大旗的,却整天躲在马车里,什么都请示王相公,弄得孙固都想骂娘了,丫的把你弄来,就是知道老货里面,也就你还能和王宁安过招,你老可别怂啊!
文彦博却呵呵两声,丫的说什么都没用,老子就是不给你们当炮灰!
文相公小心翼翼,可即便如此,还是不管用,他们距离徐州还有30里,就发现路上多了很多马车,把道都堵了。
派人一问,这才知道,原来码头的苦力都不干活了,运河船只不通,只能改走陆路。
完了!
这是要玩命啊,用得着这么激烈吗?
文彦博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