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之所以一直不主动进攻,不端着热武器来哄抢地盘,实在是因为他们所谓的热兵器也没有传说中那么牛逼。就算最初能够给东秦人造成震慑之外,一旦东秦大军不计生死对其进行屠杀和碾压,寒甘人还是受不住的。
火枪的威力,较之凤羽珩空间里带来的现代化高科技武器,差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是一支西式火枪,类似于十六世纪时改变了骑兵作战史的那种转轮枪。但比之转轮枪要先进一些,能看出来在外型上有了很重大的改变,有了点步枪的样子。
君慕凛给她讲几处细节,白鹤染愈发的肯定这就是一只火枪,虽然比燧发枪和火绳枪能先进一些,但也没太先进到哪里去,其使用起来最多也就能达到清朝末年的火枪水平。
当然,到了清朝末年时,火枪技术在本国已经失传,反而在欧洲那头被发扬光大,还经过了一系列的改进,最终应用到了大规模的作战当中。
其实火枪这种东西在中国的宋代时就已经出现了,虽然在当时还比较简单,使用起来也相对笨拙,杀伤力也不够,但它确确实实就是老祖宗研究出来的东西。
毒脉白家有先祖曾见证过火枪的诞生,为此还写下了好几本心得,她在前世时曾经翻阅过,颇为感慨。
没想到寒甘来了一位穿越者,竟将火枪这种东西带到了这个时代,还对东秦造成了震慑。
白鹤染感叹:“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命比命得哭啊!”
君慕凛忽听她这番感慨,好生奇怪,便问她:“什么意思?”
她笑了笑说:“我问你,那位寒甘的丞相想必凭着这一手本事,在寒甘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寒甘国君也不得不在他面前矮去三分,对吧?”
君慕凛点头,“确实,那位丞相在寒甘的地方,可是比呼元家族在罗夜的地位高多了,我甚至听说,只要是那位丞相看中的女人,就算是王妃,寒甘国君也得拱手奉上。”
“如此嚣张?”她十分佩服那位穿越前辈,当然也有可能不是穿越前辈,而就是一位头脑惊人,能在这个时代研发出火枪的人。不过那显然是不太可能的,因为她从未听说过这个时代之前有火枪的存在,就算是有人研究,也不可能一上来就研究出燧发枪和火绳枪的结合体。故而她分析,十有八九是穿越前辈到了。只不过不知道这位前辈是何等心境,她若与之对上,又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白鹤染再次感慨老天爷的不公,怎么她穿越到东秦,就没有点儿特殊的附赠呢?
“别打岔,接着说上头那句,什么叫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命比命得哭?”君慕凛追问,“你突然感慨出这么一句来,是何意?”
白鹤染笑了,“人比人得死,是说他以为自己是唯一的,是最特殊的一个,却不知世间同他有一般经历的人,可不只有他一个。货比货得扔是说他那引以为傲横行寒甘的火枪,比起大年夜那晚我和阿珩用的枪,简直就是小土地遇着老天爷,完全没有任何优势,直接可以扔了。至于命比命得哭,则是说那丞相的命,遇着我和阿珩,他就哭吧!”
君慕凛斜眼看她,“染染,装神秘也得有个度,哪一天你把本王的兴致全都勾了起来,可就别怪本王刨根问底,一定跟你问个真相大白才行。”
“谁怕你问。”她抿起嘴巴,“只怕到那时,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信,反而还会说我异想天开,是夜里没睡好发了臆症。总之你只要记得,你是上辈子积了德,这辈子才享了福得着我做未婚妻。恩,记住这一点就够了。”
他感叹:“行吧!左右人都是我的,其它的本王也懒得费那些个心思。”他动了动身子,抱怨说,“床榻太窄了。”
她瞪他:“你下去就不窄了。”
他立即换了话题:“床板子太硬了,褥子也太薄了。”
她表现鄙视:“你行军打仗在外,条件怕还不如现在,怎么没见你抱怨过?”
“胡说!”他反驳,“本王就算在外打仗,营帐里的床榻都是软的,还最少得铺两层虎皮。”
她听得乍舌,“真是奢侈,打个仗都如此会享受。”
“那是自然,行军在外,谁知道还会不会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所以当然要睡得舒服。”他拍拍怀里的小娘子,“睡吧,这个上元节就算过了,待明年上元节一定陪你好好逛逛灯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