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军三万人马耗时四个月下来,损失了三千人,并有蒙军统帅麾下最得力的两名大将一名先锋。
赵隽每每得了捷报便会抄送萧府一份,顺带送来的还有些花样不同的赏赐。
沈雁往往只是看看军报,至于赏的什么东西,也许府里的丫鬟比她更清楚。
她也给韩稷写信。
内容却极少正儿八经地嘘寒问暖,关怀他这种事往往是身为姐姐姐夫的萧霭妤代做,而她不是跟他打听西北的风土人情,便是打听那边的姑娘,再要么,便是说起她这几天都干了啥,吃了啥,沈婵出嫁的时候她去赴宴,居然被同桌的七八双筷子同时伸出严令禁止吃大闸蟹。
秋风刮透了京师各个角落,也吹凉了雁门关的营房。
韩稷读着信,微笑不觉涌上了眉梢。
顾颂和薛停以及众将在旁边喝酒吃羊肉,见他这般便跟他打听:“雁婶儿又说什么了?”
他扬唇把信纸扣下来,提了只大膀子啃了一口说“没事”,王儆夺过信纸来看了看,大声说道:“问我们元帅前些天送酒来的姑娘长的是不是特水灵?有没有送人家姑娘回去?”众人哄堂笑起来,韩稷提着膀子挥过去,王儆赶紧把信抛给他,夺了一壶酒一溜烟跑了。
薛停举杯站起来道:“元帅回朝之后若要人作证清白,到时可还得请我们吃顿好的!”
“就是!”董慢站起来:“要不然我们就跟雁婶儿说,西北这里的婆娘个个嫩得能挣出水来!并且隔三差五就来问元帅要不要送酒!”
出来几个月,当初京中的贵胄子弟已然变成了糙老爷们儿,就连人人皆称优雅贵公子的顾颂,也黝黑粗壮了不少。军营最是锻炼人,而出征则最能促使一个人成长,在这片土地上,在这个大营里,关系最紧密的是他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
韩稷扔了酒葫芦,说道:“想吃好的,那有什么难的,我儿子在肚子里已经五个月了,等我们打完仗回到京师,差不多也该生了,你们一个个地都给我备好添盆礼便是。到时候宫里赏赐地那些什么龙泉剑啊,御天弓啊,我瞧着都合适!”
“这也太会算计了!”薛停哇哇大叫,“不行不行,哪里有我们吃亏的理儿!”
“报——”
吃的正兴头,门外忽然传来兵士传报声:“禀大帅,蒙古首领图图木率领大军突袭我关,守城将士已经有三十四人送命,季将军命小的前来传讯!”
营帐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目光齐齐望向韩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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