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敕使和尉迟敬德等人驻扎在范阳卢家老宅现场办公的时候。另外一队两千人的队伍在程知节的带领下开出长安前往李唐的发源地太原郡,这里盘踞着一个世家,那就是太原王家,一个拥有大几百年历史的世家。
程知节带领人马一路悠哉悠哉的走着,随行的敕使那些皇帝的手敕骑在马上忧心忡忡,他似乎并不看好这趟差事。“我说,你想什么呢?”程知节看他脸色不太好,问道。“没什么,只不过有些不踏实罢了”敕使回应道。“小刘子,你有什么不踏实的”程知节说到。这敕使姓刘,是个户部的小官。
刘姓敕使看了看程知节,说道:“宿国公,我觉得太原王氏不会轻易服软的,这些个大家族一个个傲着呢”。“怕什么,大不了灭了他们,咱们有两千人马”程知节指了指前后缓缓行进的左武卫人马说道。“只怕不这么容易啊”刘姓敕使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好了,到时候再说吧”程知节说道。
“派人去范阳了吗”程知节扭头问身后一个将领。“禀报大将军,刚出长安就已经派出去了”那个将领回应道。听了他的话,程知节点点头。一旁的敕使却有些摸不着头脑,派人去范阳干什么。“传令下去,队伍不用走的太快”程知节吩咐道。一时间负责传令的兵士们骑马在队伍前后来回奔跑传令。
几天后,范阳卢家家主及其嫡系族人被灭杀,其余族人投降朝廷的消息传到了其他几个家族。几家家主闻言大惊失色,陇西李家不用说了,早就倒向了朝廷,赵郡李家也早就决定了配合朝廷,太原王家拿不定主意,荥阳郑家也踌躇不定,而博陵崔家则在积极的做着两手准备。
太原郡,王家老宅,家主王涛召集重要族人,谋士来到议事厅讨论当下的局面以及对策。“家主,我看投降了吧,王家不是对手,有消息说煞神羽籍正朝着这里赶呢”一个面容白皙,文质彬彬的男子说道。这人是王家的谋士,姓钟,这人自称是三国名士钟繇的后人,也不知道真假。“钟先生此言差矣,我们太原王氏可不是卢家,更不是崔家,我们的根基比那两家更深,羽籍单枪匹马想要拿下我们,可没这么容易”一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族人说道。
“公子,您这话对也不对”钟先生说道。“哦?你且说说看”家主王涛问道。“公子方才说王家根基深,这话没错,可是羽籍单枪匹马可就不见得了,难道大家没看到程知节的两千人马已经出了长安了吗”钟先生说道。“就算如此,我们王家精壮家丁,死士加起来不下数千人,而且一直在训练,可不是崔家那种货色能比的”这公子真是太自信了。
“如果程知节两千人马和羽籍加起来公子如何对付”钟先生问道。“哼,当然是为了家族死战到底”公子冷哼一声说道。“就算同归于尽,王家也是元气大伤,到时候朝廷再派出人马征讨王家,那可就不是两千人了,到时候王家挡得住吗?”钟先生说道。
“这。。”公子顿时语塞。“钟先生,除了投降就没别的办法了?”王涛问道。这人虽然胆子小,但是如果真的让他放弃一半土地还有人口,他也要思量一番,毕竟这个数字太庞大了,很肉疼。“没别的办法,如果过几天尉迟敬德那边完事了,再带领人马赶过来,到时候恐怕就要玉石俱焚了”狗头军师钟先生说道。
“好吧,钟先生所言有理,你们还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王涛点点头又看向其他族人,问道。其他族人都没有出声,刚才还慷慨激昂的公子也没话了。“那就这样吧,就按照钟先生的建议,咱们配合朝廷核查土地人口,上交一半,花钱买命吧,唉!”王涛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博陵崔家老宅,得知消息后的崔阳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不过这里没有怎么扯皮,大家一致同意先和朝廷讨价还价,实在不行再交出一半不肥沃甚至是有些荒芜的土地,至于人口,正好裁汰老弱。“嗯,就这么办了,我想朝廷应该也不会再往下追究了”崔阳最后拍板决定。
荥阳,郑家老宅,家主郑隆正在和几个族中重要人物讨论当下局势。“大家都说说吧,卢家完了,就剩下我们,还有崔家,王家,大家都不要藏着掖着,都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郑隆首先开口。“父亲,我认为咱们还是听朝廷的吧”郑隆得大儿子郑飞说道。“兄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真是没骨气,这话都说的出口”斥责郑飞的是二弟郑云,他是郑隆的嫡次子,和郑飞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二弟,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你平时素来与我不合,但是你不应该在这个关口挑起内讧吧”郑飞反驳道。“什么?我挑起内讧?明明是你出卖家族”郑云斥道。“都住口!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要争吵!都都给我坐下!”郑隆一拍桌子,呵斥俩儿子。
“兄长,我觉得飞儿说的有理,你没看崔家,卢家被朝廷整成了什么样子,卢家还稍微好一点,大部分族人都还在,崔家呢?就剩下那么几个人了,几百年根基啊,唉!”郑隆的弟弟郑焕说道。“三弟所言有理,只是圣人这次要的这么多,这可是要把我们连根拔起啊”郑隆很肉疼的说道。
“兄长,这也总比被人杀光强啊,那个煞神羽籍是什么人兄长应该有所耳闻吧,他要是闹腾起来,咱们荥阳老宅还不叫他夷为平地啊,他可不管你是多深的根基,在他看来,惹了他的就得死,您觉得我们荥阳有能力拿下羽籍吗”郑焕说道。这羽籍又多了一个叫煞神的外号,乃是崔家被灭后其他世家给他起的,可见羽籍当初一人灭杀崔家上下给其他世家们造成了多么大的阴影。
“唉!如何是好啊”听了三弟的话,郑隆无力的叹了口气,瘫坐在座位上。“父亲,咱们世家可算是遇到克星了,这么个没有根基的愣小子,竟然让天下世家谈之色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父亲,咱们配合朝廷吧,再说了还有。。。”说着说着,郑飞就停住了。“唉,好吧,土地奴婢可没有族人的性命重要,配合朝廷吧”郑隆叹了口气,决定配合朝廷得核查,并且上交一半财产。
另一头,程知节派出的探马也回来报告了范阳的事情,随即程知节就下令队伍加快行军,争取早日赶到太原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