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贵妃比弟妹大了十多岁。
她入东宫成为太子侧妃那一年,花轻寒只有三岁,花晓寒刚满周岁。
虽然没有机会亲自带弟弟妹妹,但他们毕竟是一母同胞,兄弟姐妹之间感情是非常深厚的。
自从滕志远夫妇奉召入京,她就一直在等待陈清漓这个恶毒女人的结局。
没想到等了这么久,那女人竟还安安稳稳地在刑部大牢中待着。
性格一向冷清的花贵妃实在是忍不了了,不仅骂了宫人,甚至在天庆帝面前都发了脾气。
见她一脸怨气满腹牢骚,萧姮竟有些想笑。
想来这就是陛下抽风的原因。
男人都喜欢新鲜。
新鲜的物件儿,新鲜的美人儿。
即便那美人儿已经不新鲜,感觉突然新鲜了也一样能吸引他们。
只可惜梦寒的心早已经凉透了,陛下这般做还有什么意义?
不过站在好朋友的角度,她还是很愿意见到如今这个样子的花梦寒。
鲜活而生动,比起从前那个冷美人有意思多了,也更让人放心。
花贵妃见她唇角挂着一丝笑,佯装生气道:“阿姮,你还有心思幸灾乐祸啊?”
萧姮笑道:“我看你真是越活越活回去了,竟这么沉不住气。
陈清漓已经被关在大牢,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况且刘侍郎那边已经掌握了有力的证据,她的罪名是无论如何也洗脱不了的,受到惩罚是早晚的事,没有必要太过着急。”
花梦寒拍了拍怀里的安阳公主:“道理我都清楚,只是一想到花家有可能遭遇的事情,就忍不住后怕。”
萧姮拍了拍她的手背,轻轻叹了口气。
亲弟弟险些遭人绑架,换作谁也忍不下这口气。
尤其花轻寒还是渊侯府唯一的继承人,若他出了事,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她温声劝道:“陛下亲自过问,足以说明他十分重视这个案子。
之所以这么久还没有开堂审问,必然是有原因的。
你只需瞧一瞧花侯和花夫人就知道了。
若非此案另有隐情,他们又岂会安若泰山?”
花贵妃扯出一个笑脸。
“阿姮,幸好我身边还有你。若不是你时常开导,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这些岁月。”
萧姮道:“别这么老气横秋的,你还不满三十岁呢!”
花贵妃撇撇嘴:“你这是在提醒我已经不年轻了,还是在告诉我这样的日子还得熬好几十年?”
萧姮在她腮边拧了一把:“我竟没发现你的嘴巴也这么刁!”
花贵妃正打算还嘴,就见寄梅匆匆走进来道:“二位娘娘,龙辇已经到栖凤宫门口了。”
萧姮忙站起身道:“咱们快准备接驾。”
花贵妃匆匆把安阳往她怀里一塞:“我可不想见陛下,先走了。”
“哎”萧姮唤住她:“你这是要往哪儿走呢?”
花贵妃已经走到了偏殿门口,转过头道:“走后门啊,往前门走岂不是撞上了?”
萧姮拦不住她,只能抱着女儿随宫人门一起出去接驾。
安阳公主好几日没有见到父皇了,一见天庆帝就张着小胳膊扑了过去:“父皇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