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动作一顿,接着笑而不语,挥了挥手,方才动手教训的婢女会意。
“还不快滚下去,日后别让夫人再看见你!”
“啊……奴婢,遵命!”莘冬结结实实地挨了那婢女一脚,痛苦不堪,但心中却松了一口气。
她知晓这句话的含义——她被赶出沈府了。
虽然被赶出了待遇优厚的沈府,可一条命算是保下来了。早就听闻大夫人并非外边传的慈眉善目,如今她折断了大夫人的一根头发,没有因此被打死已是万幸。
等莘冬跌跌撞撞地出了门,许氏神情才冷了下来,盯着铜镜寒声道:“给我查施兰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等上了马车,窦婵姝都还在因为刚才的事,给沈朝野说教,孜孜不倦。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好歹也是皇伯伯亲封的承宴翁主,怎么活的如此没脾气!就说方才那沈朝歌拦路,你何须跟她废话,浪费时间!”窦婵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就是就是,昭阳郡主说的太对了,奴婢十分赞同!”
未等沈朝野开口,萝蔓在身边附和着窦婵姝,两人好似一拍即合的对上了眼。
“你看你这婢女都比你有悟性!”又是一番数落。
沈朝野无奈地捏了捏眉心,这沈朝歌真是处处给她惹事端,连跟她说上一句话都要遭遇这番连环‘教训’。
“你们真觉得我吃了哑巴亏?”
“那不然?”窦婵姝挑眉。
那模样仿佛在挑衅,你要是想证明自己不是个怂货,你倒是让我们瞅瞅你的威风啊。
沈朝野微微一笑,对着身旁神情镇定的须要问道:“去听月楼的有几条路?”
“有两条,一条近一些,还有一条要经过倾醉楼,稍微费点时间。”须要老实道。
沈朝野闻言勾唇一笑,圆溜溜的双眼眨了眨,盯着窦婵姝一字一句道。
“吩咐下去,昭阳郡主想欣赏沿途风景,我们走的长一点的路。”
“是。”须要恍然领悟,隐着笑撩起车帘对外吩咐着。
窦婵姝瞪大双眼看着沈朝野,微嘟着唇,“刚才还说不敢越过我替我主张,现在却说我要欣赏沿途风景,我何时说过这话了?快说,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打算!”
以沈朝野的性子,她知道不会无缘无故不走近道,非得绕着走,定是有什么事情在等着她们。
“你不是说我怂么,我给你证明一下。”沈朝野笑眯眯道。
窦婵姝一愣,证明?
想到刚才须要所说到的倾醉楼,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自己刺激到了沈朝野,沈朝野想不开了吧?
“朝野,我刚才的话是开玩笑,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停车!换条路走!”窦婵姝心急,说着还撩起车帘对着外边吩咐。
沈朝野嘴角抽搐,将窦婵姝拉了回来,她以为自己的意思传达到位,没想到她和窦婵姝的思维竟不在同一位面。
“你在瞎想什么,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样,到了你就知道了。”沈朝野话间尽是无奈。
“喔……那就好!”窦婵姝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