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蔓和须要莞尔一笑,感觉昭阳郡主的出现,倒是给她家小姐添了几分活力。
马车驶动着,马车内气氛温馨,尤其是萝蔓在沈朝野的事情上特狗腿子,因此深受昭阳郡主的喜爱。沈朝野翻了个白眼,索性看起了外边的风光。
等倾醉楼的三个字缓缓进入视线后,沈朝野抬了抬手,须要默契地让外边的小厮停了马车。
“咦?这么快就到了,这条路也没这么远嘛!”
窦婵姝丢开手里的瓜子仁,拍了拍手掌间的碎屑,刚要站起身。
“倾醉楼到了,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对付许氏母女吗,你过来。”沈朝野对窦婵姝招了招手,窦婵姝半信半疑地在沈朝野身边坐下,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今日的倾醉楼不似往日般门庭热闹,平时站满了穿着暴露的姑娘的门槛,此刻却十分冷落。正当她疑惑间,许多官府侍卫从里面抬出了一副担架,上面盖着白布,身后还有摇摇晃晃追赶出来的崔妈妈,一张脂粉的脸此刻花容失色,嘴里喊叫着什么。
窦婵姝吓得捂住了嘴,若她没猜错的话,这倾醉楼是死人了!
虽然倾醉楼里做着那档子买卖,不可能没出过人命,可光明正大的从里面抬出一具尸体是前所未有的。
毕竟倾醉楼背后涉及的人极广,官场几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耳边犹然还想着沈朝野说的话,明明有近路,她却一定要选经过倾醉楼的那条路,事情绝不会这么巧,想必倾醉楼会出人命的事,沈朝野知晓!
萝蔓眼尖的瞧见这气氛瞬间降至零点,赶忙拉了拉蕊心的袖子,鼓作轻松道:“这附近有家糕点十分美味,你随我去给主子们买点,到时候让主子们边吃边听戏可好?”
“啊,好呀!”蕊心的性格也随了窦婵姝,单纯又实诚,立马跟着萝蔓下了马车。
沈朝野将帘子拉下,遮挡住了马车外的一切。窦婵姝怔怔得看着沈朝野,嘴唇蠕蠕。
“此事,是你做的?”话间有些颤抖。
虽然她自小生长在同样勾心斗角的王府里,可母妃却将她保护的很好。在那样的环境下,她双手不曾染过人命,她的性格也还能纯真耿直。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扬言要保护的沈朝野,其城府却是深沉难测,人家有足够能力自保。
她做的一切,只不过是画蛇添足。
沈朝野敛下眼角,伸手握住了窦婵姝的手,这次换窦婵姝双手冰冷,而且窦婵姝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微叹一声,“婵姝,我原本不愿让你看见这些,担忧的就是看到如今你这副惧怕我的模样。”
窦婵姝双目一红,不理解的问:“死的……到底是谁?究竟是什么原因,竟让你都不肯放过她一命!”最后的质问带上了哭腔。
沈朝野深深得看着窦婵姝,嘴边的话又落回了肚子里,眸底的情绪隐忍又沉默。
难道让她说她并未杀她么,因为施兰是大夫人身边的熟练婢女,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施兰丢进了倾醉楼,让许氏尝尝众人所指的滋味么。
可这些只会被当作借口,她自视万事皆在掌握之中,可唯独没有算准会与窦婵姝真正交心。
须要实在看不下去了,单膝跪地,眉目沉毅,小姐说不出口的话她来说!
“郡主这话着实伤了小姐的心,郡主只知指责小姐手段狠戾,可郡主又怎知道那人是沈家大夫人派来监听我们小姐的,如果她不死,遭罪的便是小姐,那么请问郡主,您愿意见到这种结果吗?”
“这两天发生的事,郡主也该知道了沈府水深,我们小姐如果是一张洁白无瑕的白纸,早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沈府内宅里不知死了几回了!”
“结为好友也是郡主提起,我们小姐是将郡主当做真心朋友,才将自己毫无秘密的呈现在郡主面前,如今郡主倒是怕了?”
“奴婢说完了,请郡主治奴婢大不敬之罪!但是奴婢方才说的话,奴婢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