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强想,他就在门口等着,他就不信这吃东西的人能一直吃,更不信那两口子就待家里不出门。
只是巷口冷风呼呼的吹,谢永强出门没加衣裳,穿的也不多,这会子又饥又渴,若不是年轻身子骨硬朗,还真扛不住。
而屋内的林氏嘴角却挂起一副讥笑,要知道,昨天跟谢昭阳商量过后。他们夫妻也是想了方法,估摸着以谢忠的个性,肯定会找人来。而且一定就是谢永强兄弟两中的一个,毕竟谢忠和范氏可都不会直面林氏。
林氏本来打算在家中等着,到时候给来人挂落吃,可这么多年没来往,等他们找到自己家,那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看看谢昭阳放在这的摊子,从汤底到菜色,那是一应俱全,林氏心一横,干脆找了托,去城门口候着。
于是这才上演了这么一出,谢永强都不知道,他才一进城门就被谢礼瞧见了,打发人引着他过来的。
只是阴差阳错的,这托没几个,反倒巷子里的老邻居们都以为谢礼夫妻转行干食肆都跑来捧场,这一捧场就热闹了许久,也让谢永强忍饥挨饿受冻了许久。
不过,这麻辣烫还是很受环境,林氏也算歪打正着,为谢氏麻辣烫的发展找出一条新路。
谢永强等啊等,眼看着人越来越多,人也饿的头晕眼花,又咬紧牙关等啊等,终于等到人散的差不多了。
他实在是熬不住了,眼看着天一黑,到时候回村的路可都不好走,这才颤巍巍的站起来,饿着肚子往里走。
“三婶,永强冻了这么久,您该消消气了吧!”
早知道过来肯定没好果子吃,可也没想过这么难熬,谢永强现在这模样看上去实在可怜的狠。
林氏只冷哼一声,转身就往里嚷道:“礼哥,老家来了条小狼狗,你出来看看。”
谢礼一直在屋里,这会两口子唱双簧,知道媳妇这是出气呢,赶紧的皱着眉装作不喜的应道:“怎么了?”
出门一看,冻的鼻涕一大把的谢永强,红着脸喊,“三叔,是我,永强啊!”
谢礼先是有些心疼,毕竟上一辈的恩怨跟小字辈的没关系,可林氏黑着脸呢,忙轻咳一声,“永强?哪个永强?我可不记得我有这么个侄子。”
谢永强哪里不知道,谢礼这是跟林氏一样,记着自己亲娘的仇呢,赶紧上前,一把跪在谢礼跟前,抓着谢礼的裤脚哭,“三叔,我是永强,小溪村的永强啊!三叔,您可不能不认我啊,我爹一直念叨这您,我们一家都盼着您好呢!”
谢礼恻隐之心一发,自然是拉着谢永强起来,“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大个人了,都要当爹了的,还像个小孩子。”
谢永强一听,连他快当爹都知道,有戏啊!
挣扎这不起,“三叔啊,永强是要当爹了,可家里日子难过,眼看着孩子出生了,永强却连老婆孩子都养不活,永强心里苦啊……”
林氏黑着脸,“哭什么哭,哭丧呢!给我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谢永强赶紧看向谢礼,谢礼忙扭过头去。
谢永强只好继续跪着,“三叔,永强也是没办法,家里如今没米下锅,正好昭阳那边嫌辛苦需要人帮忙,我爹就想着伸一把,也是好心,免得昭阳一个小姑娘抛头露面的,伤了名声……”
这话说的,林氏可听不下去了,一口呸了过去,“黄鼠狼还发起善心来了,真是天下奇闻。”
谢永强本以为自己一个大男人,哭两声,三叔该心软了,没想到被林氏吐了一脸不说,更指着他的额头骂道:“想占了这摊子去,我告诉你,回去告诉你那黑心烂肺的爹娘,想打这摊子的主意,没门。给我从哪来,滚回哪里去,别脏了我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