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年纪做什么样的事情,想些乱七八糟的,怎么了?想死?我现在就能把你一脚踢下楼去,从今往后你和江家没关系,你是死是活,各不相干。”
江景明眸光微动。
江北渊忽然从兜里掏出两盒烟。
“……”江景明看着这烟很眼熟。
江北渊手里的烟是个蓝盒子,掂量了好几下,最后两指捏着。
“烟挺多的,不错,这个牌子我怎么没见过?好抽吗?”
说着点了一根,含在嘴角,轻轻抽着。
江北渊的桃花眼注视着一脸复杂的江三儿,嗤笑了一声。
“你哥真是向着你,要给你把那架子上的烟都藏了,关键时候被狗生逮了,在我俩眼里,你俩终归是孩子,平时你做什么,我懒得管,”
江北渊懒懒地瞥了江景明一眼,咬着这空荡荡的烟角,哼了一声,“现在你身体什么样?照照镜子,白骨精的样儿。烟就别想了,这辈子可以戒了。”
“戒不掉了,习惯了,还有,”
“爸,你别怪我哥。”江景明声音顿顿,含着愧疚。
“现在你也别想着他了,自身都难保了。”
“……”江景明沉默。
“你很委屈吗?”
江北渊注视着他的表情,哼了一声,“委屈也憋着,你这小孩儿我看不管管你,你快要不知道你是谁的儿子了。”
江景明声音发闷:“是言念的。”
“没你老子,你哪来那条特殊的染色体?你终归要流着你老子的血。”
是了。
他终归,要流着江北渊的血。
江北渊要是真的给江三儿捐了骨髓,那就真的是血肉相连的父子了。
江北渊很快抽完一根了,又点了另一根含在嘴角。
“这个牌子我也没见过,你都是从哪弄来的?”
“爸,你别抽烟了,算我求你。”江三儿快哭了。
“怎么,看着心疼了?”
“你是我爸,我怎么能不心疼?”
江北渊没说话,这根还没抽完呢,又点燃另一根。
这根烟是“烟中之王”,国外流传一句笑话的话,吸一口爽一分钟,忘记烦恼五分钟,少活一千分钟。
“爸我求你别抽了!”江景明伸手要夺江北渊手里的烟。
江北渊闪开了。
“以后还酗烟吗?”
“不了,抽也不抽了。”
江北渊这才把烟给灭了,弹了弹烟灰。
“记住你今天说的这句话,下次再想抽,我陪着你,我一个不够的话,狗生、你哥都陪着你抽,好东西怎么能不分享。”
江景明脸上的表情特别复杂,因为有些话,他无法对江北渊说,唯有沉默。
江北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声音很沉稳。
“收拾东西,尽快跟我出国,这件事必须瞒着你妈,瞒不住的话我唯你是问。”
说完江北渊就走了出去。
他给沈潮生打电话。
“我打了三儿一下,我觉得你可以负责安慰一下你的小舅子。”
“江总把我当成江家的管家了吗?”
“女婿难道不是用来善后的?”江北渊反问。
沈潮生:“……”
江北渊挂了电话,去找王霜了,却听见了办公室里面传来了张帆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