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还要同你叙叙旧,问一下你能不能活到我死的那一天?”
“你什么时候死?”萧楚宸咬牙。
“如你所愿,估计明天就死了。”江北渊声音慵懒得就像是在谈论平时的天气似的。
“将死之人这么淡定吗?”
萧楚宸压根就不相信。
毕竟,眼前的男人也不像风烛残年的人该有的模样。
江北渊身子微微前倾,他的手搭在了玻璃上,右手无名指上面戴着铂金戒指,夺目璀璨,他就这么隔着玻璃弹了一下萧楚宸的眼睛。
“小人长戚戚,老子就算死,也问心无愧。”
萧楚宸嗤笑了一声。
“你今天是来羞辱我的?我怎么这么不信。”
话音刚落。
下一秒。
那个方才还若无其事的男人,忽然咳了一口血。
红色的血染红了他的嘴角,他只是淡然地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去嘴唇上的血迹。
鲜红欲滴,触目惊心。
嘴角还残留着一点血迹。
江北渊舌尖一挑,将那红色舔舐入喉,一抬眼,一抹绝色倾城进了眼底,将眸子沁亮。
“对你,倒是没什么可羞辱的,下辈子若是再跟我斗,记得早点,要是再算计到我媳妇儿头上,我先割了你首级。”
萧楚宸的呼吸不稳。
他的呼吸急促,不是因为江北渊的威胁。
而是因为江北渊吐的血。
刚刚,他是真切看到他吐了血的。
“你……你……”萧楚宸想说点什么,声音却像是卡在了嗓子眼深处。
他眼睁睁看着江北渊摇摇晃晃起身,背影渐渐地在他的眼底缩小,可那个男人的背脊依然是挺拔的,没有佝偻过,也没有弯曲过。
萧楚宸握了一下拳头,随即松开,自顾自笑了,“死江霆,你要死了,这怎么可能。”
……
傍晚6点多,泞城江家。
书房点着艾香,白色烟雾淡淡飘着,风吹得窗帘沙沙作响。
江北渊和沈潮生在下象棋。
“我去英国看了三儿,江三弟弟怕耽误我工作,硬是叫我回来,我已经询问过医生,三儿下个星期便可以出院,到时我会亲自接他回泞城,江总就不必费心了。”
“嗯。”
江北渊的心思放在棋盘上,又像是不在棋盘上。
他撑着颧骨,两指夹着象棋,缓缓地落子,若有若无叹了口气。
“困局,死局,破不了了啊。”
“……”沈潮生也将心思放回了棋盘,缓缓皱了长眉……
他不清楚江北渊自寻死路的下棋模式,到底是为何。
“狗生,你说怎么破这个局?”
“将军可以杀出去。”沈潮生很认真地回答说。
“将军不想杀,懒得动,怎么办?”
闻言,沈潮生的眉皱得更紧了:“将军是兵卒之首,将军没了,你说怎么办?”
“将军历练了兵卒,哪怕将军没了,兵卒也可以独当一面。”
“江总今天想表达什么意思?”
“没什么,随便下着玩。”江北渊说,手挥了挥,欣欣然地说:“明天下午你来江念找我一趟,我有东西给你。”
“现在不能给吗?”沈潮生问道。
医生大佬是白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