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江北渊言简意赅。
沈潮生心里泛起了嘀咕:“江总有心事吗?”
“有又怎样?和你说了,又怎样。”
“二人之智,总好过一个人胡思乱想。”沈潮生说。
“你可以走了。”
江北渊下了驱逐令。
他手里的酸奶凉了,他很快起身走了出去。
沈潮生注视着江北渊的背影,若有所思。
……
凌晨2点多。
泞城江家。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江北渊这一天见了很多人呢。
言念已经睡下了,侧躺在江北渊怀里,卧室里的空气净化器开着,周围的一切都那么静谧安详,仿佛无纷争。
江北渊起了身,披上一件外套,挂在了肩头。
黑暗中,他站在床前,依然准确无误捕捉到了言念的脸,注视着她的轮廓,隐约到看不真切。
直到那股子想吐的冲动又席卷上来了,江北渊捂着嘴,手指艰难地蜷曲成一团。
大病来袭,白日里的嚣张慵懒,在夜晚卸下了一切的防备。
他痛得终于弯了腰,脊梁不再那么挺拔。
……
江北渊去了地下室,在里面的洗手间放心地吐了起来。
有血咳出来。
也不知过去多久。
他缓缓地坐在了沙发上,伏案于灯前,执笔点在了纸上。
江北渊深深地吸了口气。
就这么盯着眼前的这张白纸。
他已经很久很久,未曾这么严肃过。
认真到,仿佛这是此生最后的一件大事。
大到泼墨下笔的手都在发抖,需要用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才能勉强写下去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