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一片寂静,只有烛火燃烧偶尔发出的爆裂声,零榆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睡意。
她算是感情上迟钝的人,也从未考虑过找一个伴侣大蛇喜欢陪在自己身边,她能感觉到模模糊糊的暧昧,但有时候,零榆又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大蛇只是习惯性听自己的话,并没有男女之间的情愫。
说到底,零榆也知道,她是在自我逃避,如果有个能回万花谷的机会,她应该会选择放弃这里的一切回到万花谷当她的师姐。
现在看来,已经没办法逃避了,大蛇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零榆能察觉到他克制的感情,现在已经到了没办法克制的时候吗?
黑暗里,零榆揉揉太阳穴,该如何面对大蛇?迟早我都是要回去的,到时候留下大蛇一人,他要怎么办?
大蛇大蛇,这个名字占据了零榆全部的心绪。零榆光是想到,大蛇以后又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心里隐约不好受。
她也是孤儿,但在万花谷里,吃穿不愁,有长者教导学习,有师兄师姐引导生活,有同龄人排解寂寞。大蛇一直以来只有一个人,他不懂得如何与人相处,不懂得如何爱人,遇到什么事情,他都自己承担,哪怕是剩下最后一口气,他都不懂得求助他人。
零榆这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她都没意识到,自己所思所想,全在大蛇身上,没有考虑到自己离开万花谷那么久了,回去会有什么不适。
夜晚睡不着的人有很多,有人是思绪万千无法入睡,有人却是纵情声色不想入睡。飞纱软绵绵的倒在林家族长的怀里,嘶哑的声音带着女人特有的媚意:“族长,我的腰好疼啊~~”
一句话三个颤音,白皙的双臂软软的垂在床铺上,上面红色的暧昧痕迹在跳跃的烛光里若隐若现。林族长的手轻轻在她曼妙的身体上游走,激起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疼吗?我给你揉揉。”与其是揉,不如说是挑逗,大手越捏越往上,直到柔软的地方。
“讨厌,不要啦。”飞纱娇嗔推开他的手,“人家明天还要回以前的部落去拿点东西,那个族长和祭司不喜欢我,我想快点拿完快点离开。”
“还有谁会不喜欢你呢?”手被推开,林族长也不生气,女人的撒娇,欲擒故纵他见多了。突然出现的山部落人数不少,已经成了一股小势力。
一股小势力而已,大陆上有很多小势力,每时每刻都能有一股小势力产生,一股小势力消失。让林族长在意的是,林生好像和他们的族长与祭司关系不错。
林生的能力应该全部用在家族上面,不能随随便便帮助别人。要不是阿爹做事不够狠,念着林生好歹有他身上的血,还给了他一定的自由,他一定会将林生抓起来,关在屋子里天天动用能力。
兄弟?他才不需要林生这种血统低下的人做兄弟,他只是阿爹一时欢乐留下的东西,连人都算不上。
“人家也不知道,反正他们就是不喜欢人家。”飞纱侧身伸手将林族长抱住,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低声哀求,“族长,你要保护好人家啊。”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林族长说完这句话,剩下的久只剩下一阵又一阵连不成一句话的音节了。
飞纱对此很满意,这个林家族长对她百依百顺,正好带过去让零榆他们看看,她飞纱无论在哪里,都是受人追捧的,是零榆他们达不到的高度,他们要后悔没有好好对待我!
林族长对此也也满意,这女人放得开,玩得起,长得也不错。也能借着这女人的身份去试探下山部落的情况。
阮木棉教会飞纱如何勾搭男人,却没怎么教会她如何警惕男人,毕竟她们两个人眼里,男人是征服世界的,而女人征服男人,没有不听话的男人,只有没用的女人。
“祭司大人,飞纱她带着一堆人来了!”今天负责值班的泥土一看到来人,连忙向零榆报告,看她们的样子来着不善,祭司大人还是要早一点做准备。
飞纱?零榆可不会天真以为她只是来这里逛逛的,这才离开不到一个月,飞纱久能找到让她依赖的男人了吗?
零榆想到的是,那男人该不会像那时的石头一样,对飞纱只是利用,利用飞纱来查看山部落的消息吧。
好精致的女人!林族长看到零榆的第一个眼,就想把她拐带到床上。飞纱长得也不错,和眼前女人比起来,她就平平无奇了。
无意中说出内心想法的大蛇最近不敢在零榆面前出现,他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想安安静静陪在零榆身边,配对不配对都没关系,只是他明白,零榆一定会拒绝,所以他选择沉默。
飞纱和阮木棉不喜欢零榆,大蛇怕零榆受委屈,这才重新跟在零榆身后,现在他很庆幸自己来了,对面那恶心的男人看零榆的眼神让他想要一拳揍过去,将他的眼睛打瞎。
“零榆,我还有些东西在族里没拿走,你们给我拿过来。”身后有人,飞纱底气十足,丝毫没意识到指挥一个祭司做事有什么不对。
“烧了。”大蛇回答,族里没她什么东西,就算有,过会烧了吧。
“你们怎么可以乱动别人东西。”飞纱委屈靠在林族长身上,“族长,你看他们!”
族里没有她的东西,她又上门讨要。明白了,这是觉得在这里受委屈了,攀上大树后来山部落找场子。飞纱投靠的是林家,能在林家有一定话语权的应该是族长那变的关系。
”有没有东西你清楚。”零榆对飞纱挑衅的眼神视而不见,她带来的那男人绝对不是善茬,他的眼神让零榆想起冰冷的蛇。
“我是林家的族长。”她身边的男人该不会是她的对象吧?林族长惋惜,这么好看的女人被人用过了,他不是第一个啊,不过,他一定是最后一个用她的。
林族长的眼神就没离开过零榆,手还在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飞纱,好像他摸的人不是飞纱而是零榆:“祭司大人,长得可真好看啊,我都动心了。”